佘傒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诶?还可以这样?”
枢鳞说道:“是的,司幽之国的思士和思女千万年来就是如此繁衍生息。”
“一直待在三界内还是太孤陋寡闻了,这趟出来多走走长了不少见识。”
佘傒表示自己学到知识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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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为一个神仙也知之甚少。
枢暨也理清楚了司幽之国人少的原因,“他们特殊的生育方式,又不与外族通婚,人口越来越少,也能说的通。”
“不与外族通婚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不能吧,就像兔子与老虎之间有着生殖隔离,通婚也无法繁衍后代。”
佘歙说道。
“那倒也是,不想和不能是有区别的,说不定司幽之国的民众愿意走出去接触外族人员。
但是思女和思士天生的有别于他人的不同的生理构造,让他人对异己的天然的排他性给排除在外。”
佘傒想的还挺多。
“不了解。”
枢鳞在书上没看到过记载,他没法确定佘傒的话是否正确。
“我也不了解,就是发表一下对他们的看法。”
佘傒就是有感而发,其实她还挺羡慕思士和思女他们特别的依靠意念而生的繁衍方式。
想到笛卡尔的哲学命题——“我思故我在”
,我因大脑的思考而存在于世间。
“我想,所以我是。”
强大的精神力造就了思士和思女的存在,他们便是由意念而生。
枢鳞出言打断了佘傒的哲学思考,他听到他最爱的乐曲,“枢暨仙君你快听,他们是不是在演奏《广陵散》。”
枢暨回答道:“是的。”
一曲《广陵散》(又称《广陵止息》)弹得如《止息序》里所称:“其怨恨凄恻,即如幽冥鬼神之声;邕邕容容,言语清泠,极其拂郁慷慨,又亦隐隐轰轰,风雨亭亭,纷披灿烂,矛戈纵横。粗略言之,不能尽其美也。”
‘粗略言之,不能尽其美也。’的《广陵散》又将他们几个的注意力吸引到思女和思士弹奏的琴、瑟之上。
关于司幽之国人数少的话题的讨论就此结束。
晏龙不愧是琴瑟的创始者,他将他演奏器乐和制作器乐上的天分完美遗传给了他的后人。
司幽之国举国上下都极善演奏以及制作琴、瑟。
踏入司幽之国境内你能看到席地而坐抚琴的思士,随性而至弹瑟的思女,共同奏出琴瑟和鸣的绝妙音律。
不自觉的被思士和思女编织的美妙旋律吸引,被他们的乐网缠裹,深陷在当中不可自拔。
司幽之国出产的琴与瑟都是极品中的极品,有市无价的程度。
慕名而来的乐师数不胜数,赶赴司幽之国豪掷万金只为求得一把琴或是瑟。
不过多是失望而归,排队等着的乐师太多,三年五载都排不上一个取琴、瑟的号。
枢鳞那本游记里记载,“用司幽之国出产的琴与瑟演奏,乐师能把一首普通的乐曲演奏出充沛的情感,把五分的曲奏出十分的动人。”
“我看不止十分,十分制的满分,一百分都打不住,刚刚那首《广陵散》演奏到怨恨凄切的时候,听得我仿佛自己就是那个被恨被怨的主人公,完全走不出乐曲带来的情感。”
佘傒对思士和思女的演奏水平表示高度赞扬。
枢鳞说道:“的确,他们的演奏水平是顶尖级别的,天帝帝俊宫殿里奏乐奏得最好的乐师就出自司幽之国。”
“哇!他们好厉害,顶尖艺术型人才。”
佘傒佩服。
但在来关外之前的枢暨他们却没听过司幽之国乐师的名号。
如果不是他们这次因为十日,选择绕行到司幽之国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司幽之国乐师的高超水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们虽然绕了远路却有意外所获。
了解了司幽之国,听到了思士和思女演奏水平顶尖的《广陵散》。
“要不我们也买一把琴回去?”
枢暨问枢鳞要不要买一把琴带回去。
枢鳞还没回答,佘傒抢先发问,“不是有市无价买不上吗?”
“那是大师做的琴,我们买普通的应该可以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