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林叔的消息,匆匆赶到的傅青城,推开咖啡厅的门,便见而今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面色平静地相对而坐。
他快步走过去,与卫如苏并肩而立。
“笑一笑,”
卫如苏扯扯他僵硬的嘴角,但是他全心盯着面前的男人,手中力道也忘了把握,攥得她五指酸痛。
“小叔。”
傅青城的眼里含着清晰的戒备,傅安年缓缓站了起来,不远处的林叔稳步走上前,立于一侧听命。
“动作很慢。”
傅安年只扔下四个字给傅青城,就转身离开。林叔走在前方推开咖啡厅的门,在一侧撑住,傅安年随后从容走过。
林叔关门的一瞬间,听到他说:“林止,下不为例。”
人已经消失于眼前,卫如苏用力一挣,还是没能挣脱开傅青城的桎梏。她琢磨着此刻被他大掌包裹住的手必定是累累红痕,觉得有必要控诉一下眼前的男人那颗不懂怜香惜玉的心。
“你攥得我很疼。”
傅青城一听手劲瞬时大放,回过神来。长臂一伸箍住她的腰,将她裹进怀里。
“我说过我来处理。”
“你觉得他想见我,我有不配合的可能?”
傅青城捏了捏她的耳朵:“不能选择的话,至少要我陪在你身边。这次,你听清楚了吧?”
顾念赴英国已有四天时间。卫如苏这边的事情告结,虽然顾念不需要,但是她还是要赴英国一趟。
公私两相考虑。
傅青城依旧忙于傅氏事务,卫如苏很随意地跟他提了提自己赴英的计划,等到订好机票,通知他时得到的还是一副平淡的表情。
倒贴回来的果然不被稀罕,卫如苏的内伤有加重的趋势。
临行前一天,长安登门带走卫小傅以及傅青城的行李箱。虽然这些天没有亲密接触,卫如苏也多少习惯了这样黄黄的活动物体在自己眼前乱窜,卫小傅一走,生出了一点儿类似于思念的东西。
最后一晚,她等到凌晨也不见某人回来,顺脚踢了踢整理好的行李箱,开始约会周公。清晨醒来,发现那人一夜未归。似乎这样认定并不妥当,行李都被他派人拎走了,回自己家了也说不定。
只是这种结论更令人暴躁。
又是一夜辗转,登机安置好随身行李,卫如苏便靠在椅背上阖上眼睛。没几分钟,不知道是什么人没有眼色、没有礼貌,推了她肩膀一下又一下,逼得她只好回应。
卫如苏睁开眼睛想说她坐在最内里的位置,不会妨碍到任何人行动。却见一双深邃的眼睛含着笑,熟悉的温润声音下一秒入耳:“你好像火气很大。”
卫如苏很快收起脸上的不可置信,动动嘴说:“送机吗?都送到飞机上来了。”
“你看到我,不该惊喜吗?”
“我都已经是——”
差点说错话。
她顿了顿才接话,扯了个无关的话题:“你的狗怎么办?”
傅青城没有理他,学着她先前假寐的姿势休息,卫如苏这才看清他脸上挂着的浓重倦色。
空姐从过道来回走动,不时瞥傅青城几眼,眼里挂着□裸的欲望。
卫如苏耐心地一次次瞪回去,让空姐以为该先生家有悍妻。几次之后,便无目光上的特殊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