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欧亚大陆,漆黑的书房中,只有开着的电脑显示屏闪着蓝荧荧的光。傅青城坐在电脑前已久,目光一遍一遍描摹画面中女子精致的容颜。
以及,她身旁比肩而立的那个男人。
手机关机,只余冰冷的提示音。
他的额头突然渗出一层薄汗,冰凉的胃沉沉跳动,隐隐作怪。
安静立于桌面的手机,这时突然屏幕亮了起来。
他心底咯噔一声,费时建构起的云淡风轻立时撕碎,成了不完整的面具。
一秒、两秒,还没等他藏起自己喑哑的声音接听,手机屏幕又重归黑暗。
他忍不住想起这一生最痛的那段记忆。
那漫长的三个月等待,将希望和期许彻底剥离了他的世界。自己从温热的人,到冰凉的树,再到僵硬的石,越来越靠近绝望。
差一点,就要摆脱痛彻心扉的后遗症。
差一点。
“你疯了!”
卫如苏摁着被顾念拔掉电话线的座机,沉声质问。
她的电话刚刚打通,还没有被接听。她准备好的解释,根本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你很怕?”
同样没有温度的声音。
卫如苏狠狠瞪着他,此刻心底突然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拖戏了,还没被虐到,如何是好。
☆、
透过窗月光跌落在手掌
思绪停留在和你的过往
这一段是我最大的遗憾
薄荷烟一圈一圈的飘散
像我们感情之间的内伤
无法愈合我该怎么办
——吻安
从机场出航口平稳走出来的时候,卫如苏没忍住回头瞅了一眼身后无比焦躁的狗仔队。清脆入耳的咔嚓声,伴着不知道闪向何处的镁光灯,毫无目的地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乱晃。
守株待兔,从来是世界上收获最无望的一种尝试。
她匆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机场外随意拦了一辆出租车,行李扔进后备箱,报了傅青城心湖公寓的地址。
稍晚些撤离的顾念,就没那么容易躲开眼尖的狗仔,但是有公司派人护航,也不至于被堵在机场内里出不来。
不巧碰上堵车,司机见卫如苏一副焦急的样子,主动找了个话题闲聊起来:“姑娘是刚刚出差回来?”
卫如苏觉得这样说也合适:“是啊,大叔。”
司机大叔听到“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