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问了吗?
卫如苏的眼睛瞬间恢复了清明,在傅青城的眼前转了又转,酝酿出满满一汪笑意:“这个你要问木头,是他起得名字。”
傅青城微微一笑:“那我真得好好谢谢他。”
好一个咬牙切齿的“谢谢”
。
卫如苏揪着傅青城后背的肌肉,全身气力都已经被他榨干,拧了半天也没超过一个平角的度数:“好啦,开玩笑的。你至于这么拐弯抹角地从我这里寻找安慰吗?我想你,想你行了吧,这答案爷您还满意吗?”
浴室里的水声细碎低缓,卫如苏坐在沙发上无聊地飞速调台,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被赶去洗澡的某人从浴室走出来。
电视里的戏剧却越来越狗血。误会冰释,女主角一脸梨花带雨娇弱地卧在脸部线条柔和到极致的男主角怀里,骄傲的女配潇洒地转身离开。
男配嘛,则躲在角落里旁观者伤。
卫如苏脑补了一下这样一个画面,泪眼汪汪的她扑在一脸深情的傅青城怀里。
很快她便甩甩头将那个画面赶出脑海。
真是无比恶寒。
即便她转性偶尔梨花带雨,那个人只怕眉头也要蹙到天上去了,何谈深情缓缓。
白白浪费了那副眉眼,真是暴殄天物。
次日白帆和卫子慕归国,鉴于冷战依旧持续。徐溪坚决要维持自己剩下不多的那点儿自尊,早就声明拒绝接机。
这事儿完全包在了卫如苏身上。
一夜狂乱,次日卫如苏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傅青城送她到机场的时候,几乎是卡着飞机落地的点儿。
“慢点!”
卫如苏急急忙忙跳下车,傅青城看她慌乱的样子忍不住在身后低斥。
卫如苏回头朝他比划了个“ok”
的手势,几步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内。
再不曾回首。
这女人还真是长进不了。
他正低咒间,突然侧脸粘到了一个湿软的东西,下一秒那个不长进的女人用醇和的女声在他耳侧解释道:“刚刚忘记了,早安吻。拜拜!”
这一次蹦跳离开的更是飞速,几乎一眨眼的功夫。
傅家已经乱作一团。
自从傅明月的母上傅安璇驾到之后。
一早傅明月就打来电话求救,傅青城一直到卫如苏睡到自然醒后才按常速起身,随后拖着行程没当做大事来处理。
等他从机场姗姗来迟回到傅宅,才察觉这一次似乎有异常时。
连久居南山的傅安年也回来了,一进门,迎接他的就是老宅里古朴的红木矮凳。
傅老爷子生前宝贝的要死的物件,也只有这个乖戾的女儿敢如此对待。
很剽悍的力道,这么重的木凳随手一扔就能飞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