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像是被做贼被抓到一样的慌张支支吾吾没说出一句话,可是跟在后面的安知竹一下就暴露了,“你怎么了?干嘛不走了?”
“你们?”
常健这才反应过来,这两人是在这里私会呢!怪不得如此慌张。
“常太医?”
安知竹倒是大大方方地站出来,“您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儿?”
安知竹这么一问,常健才想起来自己是着急忙慌要找人商量大事的。正好碰上两个学医的,不如就先把情况给说了。常健将太子凌瀚所有的症状都说一遍,面前的两人都紧皱眉头,陷入思考之中。
常健的脚不自觉地向往前迈去,毕竟太子的性命现在悬着,要及时找到解决方法,才能救他。“不如两位与我一起去太医院吧?三人一起想办法会快些。”
顺便叫醒那些老人家也快一些。
“好。”
安知竹跟着夏耀的步伐,一路想着刚刚常健描述的症状。
回到太医院,三人分头行动,夏耀去叫醒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太医,安知竹和常健开始翻找医书。
安知竹始终觉得常健刚刚所说的症状,自己似乎在哪本医术上见过,就是没法想起来,真是头疼。她快翻找着,只要有关于毒的方子或药材统统停下来仔细查看,几个老太医也起身了,坐在那里等着常健,他们还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
“常健啊!你先别着急着翻书,先过来告诉我们这帮老人家究竟生了什么,怎么都这么晚了还把我们叫起来?”
张老心中疑惑,刚刚夏耀去叫醒他们的时候就是满面愁容,现在出来一看,连知竹姑娘也跟着一起着急,这就肯定不是小事了。
常健听到张老的声音,把手里的书一放,赶紧过去跟他们说明情况。几个老太医听到如此,也是各个皱着眉头,他们在遇过许多毒药,但因为常年在宫中,遇到的毒药无非就是那几种常见的,不常见的毒药他们也只能从医书中看见。
“那你可有采取一些法子?不要让那毒性侵入心脉啊!”
张老担心太子的情况,若是真如常健所说,那这个毒的毒时间就非常短。
“张老放心,常健已经用银针控制住了,只是那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才来请各位太医起身商量。”
常健知道,像张老这样有资历的老太医都不一定能解这样的毒,但是总归人多法子多。
其中一个老太医摇了摇头,“这世上,唯有毒这样东西最难懂,可救人可害命。其中性质错综复杂,作用模棱两可。我们这样单凭出现的症状要判断是何毒药,如何解,这。。。这堪比写天书啊!”
几个太医都陷入了沉默,这个太医说的不无道理,他们都是在宫中医治的人,医来医去都是宫里的人,无非都是风寒湿热,哪有遇过这样的‘毒’病。
“我知道了!”
安知竹突然想起了什么,“常太医,我想到一个人,也许能死马当活马医,我先出宫去。夏耀,你替我去跟太后娘娘说一声。”
她还未说完,人就跑出了太医院,留下几个太医面面相觑,还没有反应过来。
常健倒是先反应过来了,推着夏耀让他赶紧追去,顺路先去太后宫里借马车,若是要等知竹姑娘在宫门口调配马车,估计要到天亮了。
等到夏耀带着车夫驾着马车到宫门口,安知竹还着急地在跺脚,一旁的士兵倒是不慌不忙的样子,夏耀就知道,如果事情不明说,这马车一定调配不到。“知竹,上车!”
“你怎么来了?还有马车?”
安知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马车,这不是。。。
“别废话了,赶紧上来。”
安知竹依言赶紧上车,不忘看了看边上的士兵,出示了自己的令牌“马上开宫门,我们要出宫。”
“是,知竹姑娘。”
眼看马车驶出了宫,安知竹就跟车夫说道“劳驾,去清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