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他学着漫画中主角的样子,轻轻合上眼。
余念很忐忑,怕白白紧张,怕换不到回馈。
呼吸紧跟着心跳,三个来回之后,念的额头和眉心收到了两团热。
轻轻柔柔的。
余念还闭着眼,没松手。
梁颂晟托着后颈,把人抱起,“不够?”
余念脑袋和拨浪鼓似的。
不够不够才不够!
“还想怎么样?”
余念抿抿舌尖,“反正、反正漫画里的,主角都不这……唔。”
如果形容亲吻的味道,上次是辛辣浓烈的酒,这次是蓝莓味的薄荷水。
余念只用了蓝莓味道的牙膏,换来了一个薄荷味的吻。
嘴唇是,舌尖是,口腔也是。
他仰着脖子,渐渐意识到,失控的亲近和醉酒没有半点关系。有的人即便滴酒未沾,也像吞噬万物的魔鬼。
余念喜欢被人用力拥抱,周围有温热的呼吸,有急促的喘气,像是听海边的风、淋盛夏的雨。
余念忌惮他“凶神恶煞”
的样子,却迷恋他“走火入魔”
的吻。
人要喘不过气,舌尖终于放过他。
余念软成滩水,倚在男人怀里,随他的呼吸缓慢浮动。
梁颂晟:“接个吻都要撒娇?”
我才没有。
余念想反驳,但舌头软得爬不起来了,呼吸还在喘,他哼唧两声,在他怀里乱蹭,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念念,可以了。”
梁颂晟抱紧他,“不要再引诱我犯错。”
随后,余念又拥有了一个晚安吻。他被人安置好,留在了温暖卧室。
身后有关门的声音,余念抱着熊,蹭蹭蹭,到处乱蹭。
好烦好烦没出息。
每次亲亲小象鼻子都硬邦邦的,好紧张,差点被现了。
好丢脸。
但是,好喜欢被亲亲。
坦白大功告成,次日,余念窝在床上,和杨枝棋煲了一上午的电话粥。
杨枝棋:“牛啊牛!是我失策了。”
“你老公虽然老土,但肯为你改变,绝顶好男人!”
“不许这么说我家先生!”
余念不高兴了,“他才不老土,从里到外一点都不老土。”
“行行行,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不跟你争。”
杨枝棋说:“你俩这就算修成正果了?不得天天在床上腻腻歪歪,怎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他上班去了,而且……”
余念蹭蹭腿,揉揉肚子,“我们还是睡两个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