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涓知道他家里的矛盾,惊讶的一直在说“真的吗”
、“那太好了”
,钱心一听得十分心虚,心想她要是知道了真相,估计得哭成狗。
习涓还很高兴:“小钱你妈在不在?阿姨能不能跟她说两句话。”
钱心一猜她八成是要感谢她,就说:“早饭是我带来的,她中午才会过来,这样吧阿姨,到你们吃饭的点要是她还在这里,我就给你发消息,然后你给陈西安打电话。”
习涓说:“好好好,你妈平时喜欢干什么,我找个共同话题。”
钱心一心想我妈喜欢带孩子做饭,你喜欢关门造导弹,你们怎么可能有共同话题,他迟疑了几秒,答题的机会就被陈西安抢走了。
“妈,随便聊什么都行,就是记住一点,别黑我,好吗?”
钱心一:“……”
“你这个人可真讨厌,”
习涓不满的说:“我什么时候黑你了。”
陈海楼在旁边吐槽的声音传过来:“你不是黑,你是……网上那个词叫什么来着,那个那个……对,高端黑,你也是,动不动就聊他穿开裆裤的时候干什么。”
“那时候好玩啊,行了行了,中午再说。”
习涓口是心非的挂掉电话,其实是因为后来她离开他去了基地,儿子的童年和青春期,对她来说都是一片空白。
钱心一倒是对爱人的开裆裤感兴趣,结果电话说断就断了,他兴致勃勃的扒着陈西安:“来来来,习太太是怎么黑你的,我来评评理。”
“拉倒吧,”
陈西安根本不相信他:“你也是个高端黑。”
钱心一连忙表忠心:“不不不,我是粉,脑残到跟你住一个屋的那种。”
陈西安套了件保暖衣:“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钱心一笑着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又是围巾又是帽子,他术后得了畏寒的毛病,以后天凉了就风度不起来了。
两人手腕胳膊去了楼下的小花园,腊梅和迎春都还含苞待放,只有阳光明亮温暖。
两人四仰八叉的坐在条石凳上,腿戳出去老长,眯着眼睛晒得昏昏欲睡,他们靠在一起,三个口袋里装了四只手,这一方天地就成了一个独立的小世界。
没人说话,或许是懒,或许是舍不得打破清净。
吸光吸到汗都捂了出来,钱心一忽然说:“要是这次还不中标,你会觉得失望吗?”
“会,”
陈西安想了想,说:“但是我的信心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