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牌九,看起来像是简易版麻将。秦见月抱着学习的姿态,一边看他出牌,一边又心猿意马享受着坐在他身侧的虚荣。
她能隐隐察觉到有人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不出意外,她已经成为他们私下里揣测的对象。
就像走在学校里走在风云人物身边的女生,免不了被议论。秦见月很清楚这种感觉。
只不过很可惜,她和程榆礼的关系,似乎也没有让她陷入舆论中心的地步。
如果说程榆礼是圆心,她有幸存在于他划分的特定范畴里,但也仅是游离于边缘线左右的程度。时而近、时而远。
是失重的,不受控的。
兴许下一秒就会脱落出去。
这都不是她说了算,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没有找到让她的自尊心被支撑起来的安全感,秦见月敛眸看着桌面上的牌。一点点欢喜,一点点黯然。
眼见一张骨牌被碰倒,她下意识去扶。
同时,他的手也探了过去。两指交汇,触到她泛凉的指端。
秦见月立刻缩回去。
程榆礼扶好了牌,两三秒,看她一眼:“冷?”
“还好。”
他的眼顺势落在她单薄的裙面。
换季温差大,他竟粗心没留意。程榆礼旋即脱下身上的夹克,盖在见月的身上。
其实也没有那么冷。秦见月推脱了一下,想要掀开这件外套,摇头说:“会被人误会。”
程榆礼牵着衣服领子,不让她脱,重盖住她圆润纤白的肩头,凑近了些说:“不希望被误会吗?”
“……”
“宣示主权知道什么意思?”
他微微欠身贴近她,看着见月赤红的耳垂,似笑非笑的,“就当帮我挡挡桃花。”
“……嗯。”
她轻轻地应。
衣服罩在身上,没一会儿,又诡异地觉得有些热了。
但秦见月没再脱去。
对面的哥们给他递烟,程榆礼摇了下头示意拒绝。也并非有意拂人面子,是腾不出手去接。
右手握着牌,左手在桌子底下与她十指紧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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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程榆礼的手指细长,淡淡的轻弱筋脉覆在纤白的体肤之下,没有任何一点多余的纹路,指节干净而细腻。如竹枝,但又不似那般苍劲。
她曾看过他的一张坐在台前作画的照片,出现在学校自印的杂志扉页。
少年蜷起的指端着一支小楷毛,头触在宣纸上,法在静止的图片中也能看得出多么轻盈。
纸上是两条深橘色的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