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遥笛说:“你有病吧,少在这阴阳怪气。”
南钰脸色也黑了些。
她不是像花榕那样把想法都直率地放在嘴边,也没6遥笛那么容易释怀秦见月嫁给程榆礼这件事。虽说不上嫉妒眼红,难免隐隐会觉得不快。
可是内心想法一朝被人抖落出来,羞耻难免。
“可是我当阔太有你什么关系啊?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秦见月瞅着他,眼神倒有几分无辜清澈。
花榕咬了咬后槽牙:“怎么,嫁了人就高人一等了?”
“对。”
秦见月点点头,“你是有意见还是羡慕了?”
他摔了手里的化妆棉,忿忿起身,正要开口。秦见月又将他的话截住:“有意见也少说出来,因为没有人管你是什么想法。”
南钰上前劝架,拉了拉见月:“好了见月,你也少说两句。”
毕竟南钰也没有当面数落过她,秦见月还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止了语。
花榕一时没找到回呛的话,好半天才挤出来一句:“攀上高枝当凤凰了。”
秦见月立刻道:“有的人攀不上高枝,也当不上凤凰,你说气不气人?”
花榕:“……”
秦见月的声音很是温暾,吵架也不凌厉,倒是把她这个没理的师弟气得半死。
没见过她这副嘴皮子,下一秒孟贞从外面进来,众学生起身迎。她稀奇地说:“什么事儿啊这么剑拔弩张的,说出来我听听?”
最快的6遥笛说:“就是见月结婚了,有人看不顺眼!”
孟贞冷笑一声:“老远就听你们在这儿吵架,有这功夫不去把曲练练,唱得什么东西。”
她说完,瞅一眼花榕,“我看你这霸王别姬是真不想演了。”
花榕眼一颤:“我还能演吗?”
“你真能唱好谁还不让你上台?怕的就是你这花拳绣腿的功夫,谁来都能把你给顶咯。半瓶水成天乱晃。你看看人家见月像你这么嘚瑟么。”
“……”
花榕坐回卸妆台,把凳子挪得哐哐响。
不想再让气氛这样僵持,南钰打了个岔:“老师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吗?”
孟贞说回正事:“是这样的,明年春天呢电视台要做个戏曲比赛的节目,我刚才接到通知,这也是比较难得的一个宣传咱们京剧的渠道,虽然目前还不知道会做成什么样,形式内容都不太明确,可能他们内部还没有定下来。但我提前跟你们说一下这个事儿,很大可能是用来宣传推陈出的,看看有没有好的剧本子。要是谁有创作的想法可以到这儿来跟我沟通一下。”
说到这,她顿了顿,继而吐露几句真心诚意的话:“干咱们这行的都不容易,所以我们也要尽可能地把握一些机会。不是说为了抛头露面,也不是说为了自己走得更长远,而是吸引更多的人来欣赏我们的戏曲。能够被欣赏就是我们最大的成功。”
秦见月听得很感慨,重重点了点头。
花榕见缝插针地奚落人:“啊?这么好的机会,阔太肯定不需要了吧?让给我们这些攀不上高枝儿的呗?”
孟贞捶了捶他的脑袋:“就你这德性,你能攀上谁?丢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