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笑着摇头:&1dquo;你要搪塞人家不打紧,一边说在出差,一边还讲那么暧昧的话,人家不知道要怎么想你了。”
&1dquo;不相gan的人怎么想有什么关系。”许至恒轻松地说,&1dquo;如果她就此没了想法不更好吗?”
叶知秋伏在他肩头笑,没有刚才那样紧张的压力感,战栗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1dquo;那岂不是损失吗?”
&1dquo;重要的是我对你有想法,有很多,很多想法。”他修长的手指cha进她的头里,握着软滑的丝,&1dquo;而且我想看到你对我有同样的想法。”
叶知秋心下迷惘,她还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想法。如果没有那个扰人的电话,她现在大约已经跟这个紧密依偎着的男人1uo裎相见了吧。这个念头一涌上来,她蓦地红了脸,不无自嘲地想,难道身体居然饥渴到如此程度,已经不愿等完全想清再做决定了。可是能想清什么呢?
如果说工作让她疲惫,那么感qíng则让她完全茫然。她能确定的不过是这个人的热qíng能让她忘忧,身体的接触能让她激动。可是这样的想法自己都觉得来得很汗颜,是他愿意接受的吗?
她不知道他打算向自己要求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给予他的是什么。
真的做好准备开始一段的感qíng了吗?又或者是只图眼前的开心,懒得再想将来。
可是谁能保证谁的将来,能够抓住眼前欢娱,已经是一种奢侈。
她漫无边际地想着,在心里对自己自问自答,出差的疲倦加上昨晚的失眠,她居然不知不觉在这个稳定的臂弯中迷迷糊糊睡着了。
许至恒见她长久不出声,然后头沉沉靠到自己手臂上,不禁摇头失笑,这是第二次看到她一声不响就迅入睡了。他不愿意惊动她,只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让她躺得舒服一些。他从来没有午休的习惯,此时也没有睡意。只是他突然想起,自从回国以后,很久没有享受这样宁静的午后时光了。
他在上海做外企销售,压力其实说不上多大,但每天的时间例必被工作、娱乐排得满满的,和朋友、同事节目丰富,跟当时的女友经常有各式安排,很少有两人默然相对的时刻。到接手这个企业后,突然进入了另一种生活状态,被迫跟他一向不愿意效仿的大哥一样,每天忙碌,一个企业从基建后期到现在正式运行,千头万绪,差不多占据了他所有时间。
怀抱的这个女人,居然比他更忙,而且明显qiang撑着透支工作,只要稍一放松下来,就几乎迫不及待地沉入了梦乡。落地长窗那里一点斜she的阳光慢慢后移,室内光线渐渐暗下来,他抱着这个柔软的身体,只觉得此时此地,两人是在用不同的方式,分享着前所未有的安静恬然。
叶知秋再睁开眼睛时,暮色已经降临,室内一片昏暗,她现自己头枕在一个坚实的手臂上,半边身体搭着另一个温暖的身体,吓得一哆嗦,马上清醒过来,不禁大惭,呻吟了一声:&1dquo;我是猪,一定的,天哪,居然又睡着了。”
许至恒活动一下自己的胳膊,笑道:&1dquo;没关系,等会补偿我是一样的,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吧。”
她窘得不知说什么才好,看一下netg头控制柜上的时间显示已经快晚上六点,突然想到辛笛的秀应该快做完了,心念一动:&1dquo;我朋友辛笛在这边做布会,我们先下去打个招呼好吗?”
许至恒自然同意:&1dquo;服装秀吗?要不要送花祝贺一下。”
&1dquo;我已经让人送了。”
叶知秋起身,将头挽好,只对镜子涂了唇彩。两人一块下二楼到做秀的表演厅,进去一看,布会正好接近尾声,模特鱼贯而出,在T台两边站好,和起立的观众一齐鼓掌,追光打到后台,辛笛转了出来,她穿着件斜裁的灰色T恤,咖啡色jī皮绒短裤,容光焕,从两排林立的模特丛中走向T台前面,向观众致意,四下里摄影记者的闪光灯亮得此起彼伏。
这时只见戴维凡迈着长腿一步跨上T台,站到辛笛面前。他按一向爱炫的风格,穿着修身版的宝蓝色衬衫,深色长裤,英俊得让人窒息,一下吸引了台上台下所有人目光。他欠身拥抱一下辛笛,然后将一大捧百合递给她,再站到她身后一点,同台下观众一同鼓掌,表现得非常潇洒礼貌,无可挑剔。
大厅内灯光次第亮起,观众开始退场。叶知秋看见曾诚起身送几个嘉宾出去,她和许至恒走到T台边,辛笛一眼看到了她,兴奋得尖叫一声:&1dquo;秋秋,我还当你真不来了。”她跳下来,一把抱住叶知秋。
&1dquo;我刚过来,赶上你谢幕了,祝贺你,小笛,我还是看到你成功的时候了。”
辛笛开心地腻到她身上:&1dquo;秋秋,我太开心了。”她看到许至恒,略为吃惊,跟他相互点头,然后附叶知秋耳边说:&1dquo;不是吧,这么快难舍难分,出差都跟来了吗?”
叶知秋顿时红了脸,摇头笑道:&1dquo;别胡说,他也出差呢。”
辛笛坏笑,显然不信:&1dquo;呃,对了,你怎么叫戴维凡那厮来给我送花,吓我一跳。”
&1dquo;他老老实实献花也没作怪嘛,表现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