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夫妻二人又要干起来了,黎黎忙劝道“好了!都少说两句吧!你们这么吵吵能吵吵出办法来吗?咱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研究研究,最终不还是得解决事吗?”
黎江夫妻二人乌眼鸡似的瞪着对方,黎黎叹息一声说“哥!我嫂子顾虑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那主意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嫂子如果吃了官司,那就是一辈子的黑点,将来尧尧考学,考公务员都受影响的,你不知道咱们家那去年有一个高考状元,就是政审他爸爸有前科,没去上清华大学,多可惜啊!”
陈兰梗着脖子说“可不咋地,你是把我豁出去了,钱要回来我坐牢了,回头你跟我把婚一离,你拿着钱找骚狐狸精去,我可是给后老婆腾地方了是吧?”
黎江斜眼睨着她,“就你这样的,早晚得离!”
“别早晚,现在就去,你有狗逼能耐啊?就知道喝酒打游戏,这个家你啥时候操过心?你是管过我死活,还是管过尧尧学习?懒逼呵呵的还嫌弃我,我早想跟你离了!”
二人越吵越凶,煞有要动手的意思,气的黎黎拍着茶几高声喝道“你们愿意吵回家吵去?想离婚现在就回去离,我给你俩买飞机票,你们那烂事也回去自己解决去!”
黎黎的怒火,令夫妻二人暂时歇了战,互瞪一眼皆扭头过去不看对方,黎黎无奈的直摇头叹气。
静默了一会儿,黎黎道事情分析到现在这个程度了,咱们得统一意见,我主张从你们老板那入手,不是非得给他捅出去,至少要让他知道这事他如果敢耍赖,那就鱼死网破,他如果肯还钱,那就拿出个还钱的态度来,是按月还,还是按金额还,嫂子你明白我说的意思不?”
陈兰拧了拧身子,翻了黎江一眼,“你这么说还有点道理,让我检举他,咱们也得不到好处,我逼他也行,可是我咋说呀,那天我俩嗷嗷吵了一顿,我再提那些事威胁他,不又得干起来?”
黎江冷哼一声,“就知道家里横,对别人可心慈手软了!”
陈兰瞪向他,黎黎忙接过话题,“嫂子你这样,别来硬的,软刀子捅人更疼,你就说你在公司干了这么多年了,兢兢业业的,事无巨细你都经手,公司经营状况,财务状况没有比你更了解的了,也明白他的难处,可是迫在眉睫了,总得给你个说法,你听听他怎么说!”
陈兰拧眉道“那,如果他耍浑呢?我咋说,就我这脾气,非得跟他干起来不可!”
黎黎道“不怕他耍浑,你不是说工作组在你们那吗?你可以提一提,如果那些人要去县政府闹,把你架火上烤,那你只能是两权相较取其轻了!”
陈兰犹豫不决,黎江不耐烦的说“还有啥顾及的,张嘴三分利,你不提,他就以为你能扛住呢,你就哭,把刚才嗷嗷哭的劲拿出来,你是女的你怕啥?他还能浑过你?”
陈兰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又看向黎黎说“那我打个电话试试,我就怕他说点啥浑话,我这应付不了!”
黎黎微微笑笑说“没事,你开外放,我拿纸笔去,到时候我写给你怎么怼回去!”
陈兰深叹了一口气,终是点了点头,黎黎上楼取了纸笔,陈兰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拨通了他们老板的电话。
电话接通中的每一声响铃都像丧钟一样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仿佛敲击的次数越多,活着的希望就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