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又道:“既然酒词生不出,干脆让画眉生,我看啊,画眉那孩子挺好的,性子柔,最重要的是忱儿喜欢,其次,她也是官家小姐出身,不算辱没我们侯府。”
这一句句的。
“不要脸。”
夕鹭听不下去了,低声骂道:“真是不要脸皮。”
画眉只是个通房,连妾都算不上,凭什么给纪忱生孩子,传出去怕是要叫都城百姓笑话几天几夜都不够。
“夕鹭,规矩点儿。”
霍酒词低声斥责。
夕鹭咬牙地吐出几口恶气,不情不愿道:“是。”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前厅,霍酒词神色如常,端方道:“给祖母请安,给母亲请安。”
罗氏冷冷地哼了声,没正眼瞧她,“酒词,羡鸯日日待在这院子里无事可做,我想让她去布庄里学学东西,你可同意?”
羡鸯要去布庄学东西?霍酒词困惑,下意识看向羡鸯。
羡鸯朝她柔柔一笑,温和道“少夫人允奴婢去帮忙么?”
“羡鸯聪慧,能来布庄帮忙自然好。”
罗氏将羡鸯放到布庄有什么目的,霍酒词懒得想,左右羡鸯人不错,何况池塘那事还帮了她,她得还个人情。
不多时,王约素坐不住了,在她看来,霍酒词是自己认定的儿媳,罗氏不给好脸色便是给她难堪。她站起身,对着霍酒词道:“安请过了,我们走,正好母亲有事同你说。”
“嗯。”
霍酒词点头。
*
一踏出福熙院,王约素的脸便没放晴过,黑得好似乌云压顶,刘嬷嬷往后头的霍酒词瞧了眼,欲言又止。
霍酒词不明所以,这时,王约素转过头来,“酒词,你走上前来。”
“是。”
霍酒词走上前,问道:“母亲可是有事交给儿媳去办?”
王约素停下身,语重心长道:“你防着点儿羡鸯,别跟老好人一样,什么都教。”
霍酒词眨眨眼,只道王约素是为了她好。“儿媳清楚。”
“记住,人不可貌相。”
王约素继续往前走,又问:“对了,你想不想跟忱儿圆房?”
同纪忱圆房?霍酒词被这几字震住,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自家小姐久不说话,夕鹭急了,伸手去扯霍酒词的衣裳。
霍酒词抿着唇瓣,心底有些慌。许久之前,她定是想的,如今,她不敢确定。这三月来,她与纪忱虽同睡一间房,感情却一点进展都没有,也就比陌生人好几分。
“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