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对上余妙音年轻的脸,上头的感觉瞬间变冷淡。
阿弛与余哲玩得好,一定是阿弛跟余哲说时,被余妙音给听到了。
“我每到一个新地方就容易水土不服,日不解都是常见的,有时候着急上火十日不解也是有的,肚子硬得难受,就只能借住药物。”
余妙音皱眉:“没找医生看看吗?”
“我们夫妻俩都在医院上班,也知道借住药物排便不好,但是实在是没办法,他中药西药也吃了不少,就是不顶事儿。”
余妙音心里隐隐有了想法,见章文耀脸上有几颗痤疮,“且伸舌头让我一瞧。”
“啊——”
舌红苔薄白。
“我爸留下的医书里曾有写章舅舅的症状,你是不是还喜欢叹气?”
宋雁芙心里隐隐升起希望,不愧是师从名医的余父,藏书中竟然有这么宝贵的病案:“从昨天到今早,叹了没有百八十次,也有四五十次了。”
余妙音了然,“所以,章舅舅这病与实秘不同,光用泻药通导只会加重病情,应该以疏肝健脾为主,辅以润肠顺气。要是章舅舅章舅妈信得过我,我就去抓药,明日你们来拿。”
宋雁芙忙道:“信得过,当然信得过。”
宋雁芙信得过,陈今弛却信不过。
陈今弛记得,余哲以前没少叹气,心疼他妹妹一定想爸爸了。因为,他妹妹喜欢看他爸留下来的医书,只要回家就要抱着医书翻一翻。
但是光靠翻书就能把脉给人治病,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要不,给我也把把脉?”
也不等余妙音拒绝,陈今弛就挤开了他舅,在余妙音的对面坐下。
余妙音努力忽视陈今弛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伸手摸上了陈今弛的脉搏。
微凉的指腹一搭上火热的手腕,陈今弛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好一会儿,余妙音也红着脸收回手:“你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我最近吃不好睡不好,哪哪都不舒坦。”
陈今弛的目光紧锁着余妙音,她要说不出个所以来,他也不敢让舅舅轻易试药。
余妙音被逼得没办法,一咬牙:“我打个比方,你知道牛怎么生小牛吗?牛长大后会进入成熟期,在身体和性成熟后就会有发情期,这时候公牛爬栏不会挨踢……”
“我又没兴趣养牛,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只要告诉我,我怎么了就行。”
陈今弛好没耐心地打断道,说完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大好,又软了软道:“我以后要是养牛,再来咨询你。”
余妙音呼出一口浊气,“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你现在也进入了发情期?肝火旺盛,欲求不满……”
“噗嗤!”
宋雁芙没忍住笑出了声音来。
“停!!!”
陈今弛红了一张俊脸,“倒也不必说得这么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