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奶奶也跟着抹眼泪:“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还让我等着晚上吃肉,今天就这样不死不活了。”
陈曼曼刚刚给陈良宵的腿盖被子时,看到了他的下半身都缠满了绷带,心里有了一个不大好的猜测:“奶,爸,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找医生了解一下情况,医生一定知道我哥什么时候能醒。”
陈父:“对对,先找医生!”
陈家人匆匆往医生办公室去。
办公室里,便衣也正跟医生了解伤情。
“陈良宵挨打时应该保住了头,所以头上没受伤,断了两根肋骨,从拍片看断势还好,养着就会慢慢长好的,也不建议手术。
但是有一点情况挺严峻,打人者要么跟陈良宵有大过节,要么可能知道陈良宵有旧疾,他的大腿根都被踢肿了,应该是脚脚都朝着命根子去的。”
再加上这一次冻了一整晚,以后想要好回来,恐怕不大可能了。”
陈父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愤怒地推开门:“我儿子今天昨天出门前已经治好了!他昨天来镇上就是想要买点肉庆祝再补一个洞房!谁想到竟然遭受了毒打!到底是谁要害我的儿子!竟然想要我家断子绝孙!”
便衣们正好也要找家属了解情况,“这案子已经立了案,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凶手。但是在这之前希望你们家属能好好配合,仔细想想陈良宵有跟谁结怨?”
陈曼曼见陈父和陈奶奶都没有头绪,她咽了咽口水,小声地道:“我哥一门心思想考大学,平时跟同学相处也挺好。要说谁知道我哥那方面有问题也就咱村里人了,我嫂子洞房夜的时候闹了出来,村里人就都知道了……”
陈父眼睛一亮:“余家!一定是余家人!一定是余妙音恨阿宵骗婚,所以打击报复!”
便衣们一听这还得了,回局里汇报了情况后,直接去乡下拿人。
便衣们一进村子,就随机找了村民了解情况,村领导听说了后匆匆赶来汇报情况。
老书记的养鸡场鸡就剩下近百只,损失惨重。他心里怨恨余妙音不讲道义,这会儿听说便衣们是来调查余家的。
精神一抖擞,事无巨细地将陈余两家的恩怨说了。
说完之后就领着人去了余家。
余家的院门没关,老书记一进门就介绍便衣们的身份。
“这是镇上警所大队长李大明同志,还有方同志和卫同志。他们是来了解陈良宵被揍那事……”
便衣队长李大明不满闪烁其词,一把拉开他直接道:“陈良宵被揍一案中,你们余家有重大嫌弃!现在对你们家人进行例行询问,希望你们配合!其他人呢,在哪里?”
余哲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们怀疑我们害陈良宵?!有没有搞错,就凭他骗婚,我要揍他还用得着偷偷摸摸?!”
余妙音扶着余奶奶也出来了。
便衣队长李大明:“就凭你这句话,我十分怀疑你有作案动机!”
“所以说,陈家人怀疑我们对陈良宵下了黑手,还要报警抓我们?”
便衣没说是陈家人,但是也没有否认。
“陈良宵骗婚被拆穿,我和我家人跟着出钱出力,就算是医院退回来没办法治,我都没提一句要离婚。我家人都盼着他能好起来,试问谁家能做到这一步?可我家人做到了!大家想想,我家为什么能做到?那都是因为不想拆散了一门亲事!
哪怕这门亲事烂得不能再烂了,我家人也不想跟陈家结仇,因为我家人知道跟亲家结仇,吃亏的只有我!
但是我没想到我们家再三忍让,再三退让,最后却得到的是陈家报警来抓我们!我家是人丁单薄,无人能撑腰,但是也不是由着陈家人陈良宵这般欺辱的!
请领导同志为我这种弱势女子找回公道!为我家这种子嗣不丰的人家找回正义!”
一番掷地有声的质问,句句叩人心神!
村民们家里都是有姐妹的,就算是没姐妹也有儿女,往自家身上一套,恨不得冲到医院给陈良宵几拳。
再者,加上计划生育,家家户户都只允许生一个,再往后可不就是人丁越来越少了吗!
那他们以后怎么办,只能睁着眼被人欺辱了吗!这般一想,更是同情余家!
欺人太甚,不把余家人当人看!亏陈家还标榜耕读人家,呸,礼义廉耻都不要了!还不如他们这种庄稼汉!
便衣队长李大明的黑脸也有些绷不住,另两个便衣通知家里都是有姐妹的,已经小声地嘀咕:“这要是搁我家身上,我就是脱了这身衣服不穿,也要揍死那畜生!”
李大明轻咳了一声,“咳,大家情绪不要激动,陈家虽然怀疑余家人干的,但是我们还是要走访调查!”
余妙音感谢便衣同志的公正正义,而后朗声道:“既然陈家怀疑我,我也有正当的理由怀疑陈父陈母!”
村民一听这话,忙竖耳倾听,生怕漏过了重要信息。
“我作为陈良宵的合法妻子,我怀疑陈父陈母故意栽赃陷害,包庇施暴者!村里人都知道陈父陈母就陈良宵一个儿子,平时看得跟眼珠子一样,没道理明知道陈良宵昨晚没回家,也不出去找也不声张!是不是想要换个能生孙子的儿子了!”
这怀疑有理有据。
便衣信没信余妙音不知道,但是村民们却有不少人信了。
甚至还有人说,陈父摸上了屈寡妇的小手,给人送稻草献殷勤。为的就是想要借屈寡妇的肚子生个儿子出来!
是你让我们相信你哥
便衣记下重要信息:“你的怀疑,我们也会调查清楚。现在还是需要你们说清楚傍晚的到今早,你们在哪里,有没有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