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哲果断倒戈,“阿弛说得有道理!小黑你这人居心叵测,竟然想要我妹妹给你做做饭婆!别想了,我宁愿养着我妹妹,也不会让她给你做饭的!”
甭管应小黑怎么解释,余哲都不松口。
应小黑没法,只能举着酒碗向陈今弛:“驰哥,我最近有不小心惹到了你吗?你不能自己娶了媳妇,就让我继续做光棍啊。”
陈今弛酒喝了,语重心长开口:“我是怕你打一辈子的光棍,且不说阿哲他妹离婚不离婚,就算是离了婚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二十四五了,等得起吗?”
应小黑还当陈今弛知道些陈家的内幕,知道余妙音一时半载离不了婚。“唉,可惜了……”
等余奶奶和余妙音两人回来,桌碗都已经收拾干净,就连厨房都收拾得清清爽爽。
余妙音瞧了,忍不住更生好感。
“余奶奶,音音妹子,我们走了,谢谢招待啊……”
几人勾肩搭背地各回各家。
余奶奶年纪大了,有睡午觉的习惯,喝了半碗水就回屋了。
余哲喝多了,回屋就倒下了。
余妙音没见到陈今弛,以为他又醉倒在哪个角落里。
找了一圈,竟然在饭堂里找到了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陈今弛,确定他只是睡着了后,余妙音转头就走。
“想跑?”
陈今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沙哑着声音说道。
余妙音一脸莫名地转过头,“我跑什么?”
陈今弛扶着椅背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才用布满了红血丝的双眼打量着余妙音,“想要赖账。”
余妙音老脸一红,“你别胡说!我是这样的人吗!我这就去拿钱给你!”
余妙音气鼓鼓地蹬蹬蹬在前面走着,陈今弛慢慢悠悠地跟在她的身后,她推门进屋,陈今弛也跟着进来。
余妙音盯着陈今弛的脚,这才发现陈今弛醉得有点儿迷糊,若不然他是不可能跟着进门的。
“看我干什么,拿钱啊!”
陈今弛凶恶恶地道,还大摇大摆地四处张望着。
余妙音知道跟一个醉鬼说道理是行不通的。
无奈,她只能翻出了钱匣子,早上她粗略地看了一眼,只剩下二三十块钱了。她拿了十块钱跟梁婶换蛋和鱼,这会儿只剩下了十几块钱了。
“十三块八角六分,还少十一块一角四分。”
陈今弛探头看了钱匣子后,直接吐出了一个数字,“所以,没钱说有钱,你是打算欠钱不还咯?”
余妙音恼羞成怒,“我有钱!”
她有些怀疑陈今弛是不是真的醉了,说是没醉可走路都拌脚,说是醉了吧却能准确地算账。
余妙音翻出了压箱底的嫁妆存折,“看到没,里面有两百块钱!我说了我有钱,我怎么可能赖账!等改天我去镇上,我取钱给你。”
陈今弛从余妙音的手里抽出存折,“不用这么麻烦,存折给我,我给你找零。”
“你有那么多钱?”
陈今弛挑眉,“等着。”
陈今弛晃晃悠悠地出门,又晃晃悠悠地进门,不同的是手里多了一袋子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