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开祥有气无力地笑一声,说津明难得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猫猫呀,别看她面和心善的,她反而是最有勇气也最豁得出去的。要真摆赌局,你们几个男的,未必有她垒注的勇气。
孙开祥怕就怕,猫猫陪着施惠闹这么一场,几年后,两个人友谊分手。
津明不懂,施惠当真不要那份继承了?
不是不要,是逼着孙开祥改了这条遗嘱。总之,他当年吃过的苦或者辱,他绝不再报应到自己孩子身上去。
退一万步说,倘若猫猫全不知情,施惠为继承也好,不为继承也好,他这样瞒着人家姑娘,也是要折福的。
全凭自己心意的欢喜,孙开祥说,他是现成的失败的例子。
可惜,他们祖孙情意早已风声鹤唳。孙开祥怪不得旁人,他在该对一个孩子无限包容宠爱的年纪,偏偏只晓得拿枷锁拿教条锁住他,这些年,他是模具,施惠是他的模子罢了。
-
眼前,汪盐又问了一遍孙津明,他要和她说什么?
孙津明呷饮着加冰的烈酒,贸贸然的心情终究随酒咽下去了,像似安抚眼前人也是自我澄清,“盐盐,别急,也别误会我今天这么一出。”
“纯粹是她们都太任性了,也太无边了。我不大喜欢女人这样,显得无脑又无知。”
“……”
“你在疑惑,我为什么替你解围?”
汪盐始终坐直着后背,不卑不亢,好像你端正她就端正,你倘若无礼,她一定泼你一杯。
“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
孙津明说,与琅华他们相比,津明和汪盐才是一个维度的人。
他只是不大喜欢他们这个维度的人,被轻视被为难。
“你说琅华还是那位……康小姐?”
良久,汪盐才淡淡出声。
不等津明回应,汪盐陈述了,“我第一回遇到琅华,她就这样,是的,她确实任性甚至无礼,可我跟她真的毫不上心。正式喊她姑姑依旧如此,琅华其实色厉内荏得很,她不过就是过个嘴瘾,上头快,下头也快。”
“那么那位康小姐呢?”
“……”
汪盐一时沉默,沉默后表情管理,良久,她轻出一口气,问津明,“他那会儿……很喜欢她,是不是?”
津明闻言就笑了,“难得。盐盐,你在吃醋?”
“我没有。我甚至很讨厌这种戏码。这也是我今天不想轻易饶过琅华的原因。”
“你才说不上心她的。”
“可她上心我呀,我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要这么信誓旦旦地算计我去她店里。”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