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盐说了一半就停下来了,是的,孙施惠不懂也没体会过这份该他出生就有的安全感。
他撩她的长发归到她耳后去,“所以,汪盐,我情愿像你说的那样,孩子觉得我凉薄,不会好好爱他们,干脆就别来了。”
“我不要,那我多冤啊,我又没有学你的凉薄。”
孙施惠想到她连小北京都能照顾得那么好,确实,她的孩子缘不差。
“冤什么?”
他挑眉问她。
“冤……”
汪盐好像意识到这是个语言陷进。
孙施惠等着她说,她又闭嘴了。
于是,他替她说,“不就生孩子嘛,能有做生意难?我不信。”
半夜,人不睡,心跟着惶惶。孙施惠宽慰来例假的人,“你当真觉得可惜,那么我们就把它找回来。”
老汪不是说他们没计划嘛,即日起,戒烟戒酒,备孕。
“你认真的?”
汪盐问他。
“你真我就真。汪盐,我不信他们,总会信你。”
“信我什么?”
“信你能督促我,好好爱他们,我和你的孩子。”
孙施惠说,当初在拂云楼,汪盐口口声声说他到了四十岁,妻子是个摆设,儿女都不与他亲近……
他当时就下定决心,绝不允许汪盐嫁给别人,他倒要看看,他会不会过成她说的那样。
“会吗?”
他拨她的脸问她。
骄傲的汪夫子,来例假了,脾气更不好了,“谁知道。反正,我决不允许自己活成别人的摆设。”
“好,咱们共同净化共同进步。我的爱人大人。”
几分钟前,有人还信誓旦旦的大男子主义,说到做到。
这会儿,又反口了,“我要不回床上睡吧。这里没枕头,我颈椎病已经在犯的路上了。”
呵,汪盐说,施惠少爷的大男子主义,有但不多。
某人闻言,不气反笑,笑着抖擞精神地抱她起来,要回她房里,夜半私语的动静,他厚颜无耻地计划通:
“我反正在你家,我就是个上门姑爷,赘婿。我不管,到时候你爸追究起来,我就说你大半夜跑来勾引我……我睡得五迷三道地,哪里遭得住……”
“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