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车开走后,桥下立刻变得非常安静。无论是街灯或月光都照不到桥下的空间,只有那里暗得像是被黑暗所分离一样。这也是一种恩惠吧?现在连染遍河边的那片鲜红,看起来也是阴暗的。
这里正是第五个杀人现场。
除掉胡乱生长的杂草后,尸体变得像是花朵一般,以被切下的脸为中心,手脚则当作四片花瓣被摆置在旁边。
如果把和头一样被切下的手脚关节弯曲,更能强调花的感觉&he11ip;&he11ip;可惜的是,此起花来说它更接近卍字型。
在草丛中,一朵人工的花被丢弃在那里。
由四处散落的血可知,花的颜色是红的。
——渐渐变得熟练了。
这是她的感想。
吞了一口口水后,我感觉到自己很渴。
是紧张吗&he11ip;还是因为兴奋呢——喉咙干渴的感觉伴随着一股灼热感。
她压抑自己的喜悦继续看着尸体,因为只有这个瞬间,她才能强列体会到自己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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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月初为了决定两仪家的继承权,和代理师父进行了一场认真的比试。
很久以前不知道哪个当家的两仪祖先,因为讨厌特地招揽其它流派的剑士,因此在自己家里建了道场,还恣意创造流派。
这个系统原本没有延袭到现代,但因为某个因缘际会,连身为女人的我都被要求学习剑法。
以明显的实力、体力差距结束比赛后,我便离开了道场。
道场距离本馆有一段相当距离,以一般高中大小来说,大概是从体育馆到校舍。
我走过既不会出唧唧声也不可爱的木制走廊,中途看到秋隆在等着我。
身为随从的秋隆,年纪却比我大了十岁以上,他为了拿替换的衣服给被汗沾湿的我而在那里等待着。
&1dquo;您辛苦了。父亲大人状况如何?”
&1dquo;还是老样子,你可以下去了,秋隆。换衣服我自己来就行,你也真是的,你又不会永远都是我专属的随从,所以去跟着老哥他们比较好吧?反正到最后继承家业一定是男的。”
对于我粗暴的口气,秋隆微笑着回达:&1dquo;不,能够继承两仪家的除了小姐外没有别人,少爷们并没有继承的那种素质。”
&1dquo;——就算是这样,你又有什么好处。”
我避开秋隆回到了本馆,紧闭上自己的房间,深呼吸一日气后脱下了道服。
我对着镜子看了自己一眼&he11ip;&he11ip;在镜子里映照的是女人的身体。
如果光看脸,只要把眉毛画粗点、眼神凶恶点,说不定看起来会蛮像男人的。
不过身体就没办法隐瞒了,经年累月成长为女性的肉体。对式来说还无所谓,对织来说就让他渐渐有点自暴自弃了。
&1dquo;如果我生为男人就好了。”这句话并没有聆听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