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不安,让我不禁抖了起来。
/6(螺旋矛盾、2)
隔天,十一月八号的白天。
天气跟昨天一样阴暗,没有开灯的事务所有如废墟般的昏黑。
这间事务所对我跟橙子来说实在太广了。十人座的整齐桌子,也有招待客人坐的沙。
虽然地板不甚整齐、墙上也没贴壁纸,但只要人数足够,看起来一样是个充实的工作场所。
但是现在在这里的,包括我也才三个人而已。
窗边的所长座位上看不到橙子的身影。是昨天的药生效了吧,感冒治好就不知跑哪去了。
在没有所长的事务所里,我进行着下个月开始的美术展场地配置、包材料、调查价格等工作。边拿着橙于的设计图,边采购便宜合用的材料。
因为那个人的观点是&1dquo;能做出来就好”,所以她不喜欢这种默默的努力。结果就只有身为社员的我来做了。
查了材料行的数据后打电话前去交涉,然后再找下一家。
这里除了虽忙但不确定是否充实的我之外,还有两个人在。
其中一位身穿和服的少女坐在客人用的沙上呆。
不用说,两仪式正用端正的姿势坐着。
穿着黑制服的女学生则是在离我最远的桌子上做事。
跟式相反,背后留着一头长的她,名叫黑桐鲜花。
这位姓跟我一样的女孩,也是我的亲人,我妹鲜花目前是高一的学生。
因为体弱多病,她十岁时不适应都市空气而被寄放到亲戚家,此后便很少碰面。
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我升上高中后的一月吧。那时她还是个符合年龄,有点年幼的女孩。在今年夏天与鲜花重逢时,让我有点惊讶。
面对许久不见的妹妹,她的大小姐模样让我怀疑这真的是我家的遗传吗?
果然,看来只是出生的家庭与成长环境不同,就能让人成长得很美丽。
她的身材挺立许多,完全看不到以前瘦弱的影子。
由于成长期的十刭十五岁间不曾见面,一时让我有点无法实际体会到这女孩就是妹妹鲜花。
我偷偷的瞄了桌子对面的鲜花一眼。
她正拿着比广辞苑还厚重的书在抄写什么。
&he11ip;&he11ip;那是橙子离开时留给鲜花的课题。
虽然昨天与橙子的对话也让我心情沉重,但目前来说,我最担心的还是眼前的这个妹妹。
&1dquo;哥哥,我成为橙子老师的弟子了。”
不知在想什么,她一个月前居然这么跟我说。我当然是采取反对的态度,但妹妹很顽固的不肯听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