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灯蓦地?黯下来。
冬潋回到了白汀水岸。
还是那个家?宴。天上的光掩在云层中,像蒙着块灰扑扑的麻布。
没有游芷曳,冬潋只?身一人赴约。四?周都是黑漆漆的眼底快要绽开血光的“狼”
,冬潋持着锋利的小刀,直直地?站在正中。
映在地?面的身影是单薄的。
冬鹫庭笑得阴恻恻。
“冬潋,你还不肯认错吗?”
面容不善的男人往旁边看了看,狠毒地?比了个手势。原地?待命的几个壮汉眼疾手快地?围了过?来。
冬潋抬手,拿起刀。
“别挣扎了,你一个人是打不过?——”
话没说完,冷光微闪,刀锋突兀地?转了方向。锐利的刃抵向冬潋纤弱的脖颈,点点血迹如花雾,从?纯白的雪中透出来。
“冬鹫庭。”
“你猜,”
冬潋从?容地?将刀刃抵在她自己的脖颈,甚至还极为不明显地?笑了一下,“我?来这之前,有没有提前跟警方媒体联系过?。”
千算万算,冬鹫庭没算到冬潋能对自己这么狠。
主位的男人表情忽然变得僵硬,他紧攥着拳,片刻后,又看向冬潋,眼底浮现?狠厉。
“冬潋。”
“没直接证据、构不成犯罪。”
原本只?打算让冬潋吃点苦头,现?在,冬鹫庭却改变主意了。
然而还没等他说话,冬潋又冷静地?拿出一个黑色的方块状的小巧物件。
“远程监听。”
冬潋看着冬鹫庭,“这东西你应该也不陌生?。”
刹那间,冬鹫庭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像黄中缠绿的倭瓜。那张丑恶的嘴虚伪地?扯出尴尬的弧度,在将要扭曲的脸上开开合合,没发出任何声音,画面却逐渐凋零,只?剩下虚无的幻影。
天蒙蒙亮,冬潋睁开眼,思绪彻底清醒,再没了睡意。
另一边,游芷曳倒是睡得香甜,从?美?梦中醒来,她舒适地?伸着懒腰,在脑袋上扎了个小啾,哼着明快的曲调,开始洗漱。
到了公?司,刚坐下没多久,办公?室助理就进来汇报工作,简单说明游芷曳后续的行程安排。
相比别的霸总,游芷曳的工作实在算不上正经,原先只?需偶尔装模作样?地?打个卡,在打工人游芷曳这段时间的努力下,竟还有了出差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