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
秦则谦双手一摊,颇有些不讲理的架势,“你刚走没多久,他便走了,一句话都没说。”
苏棉明显不信。
她拿出手机给周易禾打电话,没人接通。
苏棉脸色立刻塌了下去:“到底怎么回事?”
秦则谦不屑道:“就一装逼人士,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你倒是上心得紧。”
苏棉确信周易禾已经走了,心里不舒服,但暂且压制下了。
她虽与秦则谦相处不多,几年就见了几次面,但对这人了解还算可以。
眼睛长在头顶上,看谁都不爽。
要真是他把周易禾给弄得心里不舒服,一气之下走了,她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他。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证据。
苏棉道:“秦则谦,你真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似的,靠妈起家,没妈不行?”
苏棉这话,直白又真实,看得出来她气性不小。
秦则谦冷哧:“我靠妈,你靠爹,咱俩这不还挺配?”
苏棉道:“秦则谦,我看你这么多年一点儿长进都没有,除了投资电影,投资女大学生,这么多年也没干成过什么事情。”
秦则谦啧啧:“你跟你姐斗了小半年,怎么样?有长进没?”
苏棉一听就来气了,她几乎可以确定周易禾的离开与秦则谦逃不了干系,不知道这人背地里胡说八道了什么,把人气走了。
而他今天貌似不正常似的,连自己都敢呛。
苏棉是从小被娇惯着长大的,秦则谦以前也算迁就她,她也挺尊重他。
最近被苏煦压制得烦心,秦则谦也像吃错了药。
苏棉越想越气,拿起面前的红酒,直接泼了他一脸。
走后心里还在咒骂。
要真是他气走了周易禾,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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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门口有盛开的花,春日里芽,夏日里绚烂。如今正是含苞欲放的时候,路灯一照,拢了层银光。
沈珺快步走过来,冲着人笑,笑得有些羞涩。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周易禾跟着转过身,借着路灯看清了姑娘削瘦的身影,被风吹拂的头丝儿都充满了灵动性。
他道:“我给阿姨打电话,沈默告诉我,你住在这里。”
沈珺抬眸看他,点点头。
他将一束小小的菊芋从身后拿出来,递给她:“给。”
沈珺看着小小的黄花,有些像向日葵,又不太像。
她接过来,问道:“什么花。”
周易禾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向日葵的一种,下午看到了,顺便拿了一朵。”
说罢又补充道,“我问过服务员,她说我可以拿。”
沈珺把花捏在指间,问周易禾要不要上楼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