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心道,你确实不是,你是他朋友,我和你聊得尽兴了,你转头就把我卖了,然后让那个姓秦的对我死缠烂打,我可受不起。
沈珺笑了笑:“没有的,你多想了。”
应巍然嗤笑一声:“还是有所顾忌。”
沈珺便不说话了。
清晨的酒店自助餐厅,空气中漂浮着浓郁的饭香,有人热情彭拜,也有人慢慢悠悠不紧不慢地逛着。
应巍然看了眼沈珺,问她最近怎么样。
沈珺道:“就这样。”
应巍然无语道:“你看你,且不说你和秦则谦都是七八年的事了,作为朋友见面也不该这样生疏,上次你来会所找他,我们不还打招呼了?”
沈珺道:“上次是工作需要,不然我也不会主动去找他。”
应巍然一听,笑了,别有意味道:“知道你不会主动找他,他也没主动找过你,你可要知道,他那么多年一直在想你,可就是没去打扰你,其实说实在的,他对你感情挺深的,一直忘不了你。”
沈珺没忍住,冷笑了声。
应巍然继续道:“听说你辞职了?”
沈珺转头看他:“他告诉你的。”
“啊?”
应巍然没想到沈珺反应那么快,而且那么大,她的表情简直要吃人。
沈珺道:“应巍然,你可以问问他,把前任逼到离职,是不是格外有成就感。”
应巍然道:“也不能算逼吧,他不就是想让你找他吗?”
沈珺没吭声。
应巍然接着道:“你们当年为什么分手来着?”
沈珺微微蹙眉,排队的人简直太多了!
应巍然道:“他跟他那未婚妻就有名无实——”
“那他和林妙璐?”
沈珺打断他,然后平静道,“好不容易见一面,就不要再说那些烦心的话题了。”
轮到她了,她赶紧接过大厨递来的盘子,又道,“旅途愉快。”
应巍然尴尬一笑:“祝你也是。”
人一走,应巍然也习惯性地接了份牛排,拿到座位上吃。
他记得沈珺和秦则谦是在秦茹风的酒店认识的,秦则谦说过这事儿,说两人开始就是一段孽缘。
沈珺生父死在秦则谦母亲的酒店,虽然中间没什么隐情,该赔得都赔了,但是晦气。
这是秦茹风说的,做生意的人,讲究风水,讲究时运。
在沈珺之前之后,秦茹风从不插手秦则谦的事情。后来知道是沈珺,秦茹风完全接受不了。
秦则谦单亲家庭,对母亲一向尊敬。
他背着秦茹风和沈珺好了一两年,最后扛不住了,也不知道秦茹风说了什么,两人分手,然后和苏棉订婚。
快得如同一气呵成。
可惜苏棉是个和他曾经交往过女人完全不一样的类型,不知道是从小家境优渥还是在国外待得久了,男人方面见多识广,一直以来都对秦则谦不冷不热。
一方冷,另一方也不热。
僵持又做作。
应巍然给他消息:【沈珺有男朋友了?】
她脖子里的红痕,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