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去敲孟鹤眠的门,告诉她春天的兔子不可以那样摸。
可她担心孟鹤眠会认为兔子敏感得要命,特别难伺候,连摸一摸都不可以。
毕竟没有多少动物像兔子一样,光是摸摸就能“怀孕”
。
温舒窈撇嘴,软手软脚地挪到花园,从灌木丛里拎出个纸袋,再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
纸袋里塞得满满的,全是涂山袖给她的衣服。
哪怕没穿她也莫名的心虚,就好像自己是抱着别样目的接近孟鹤眠的一样。
所以一听见孟鹤眠的声音,她就下意识地变回了兔子……
“温舒窈。”
那道熟悉的平静声音自楼上响起。
温舒窈一个激灵,匆匆把纸袋藏在身后。
孟鹤眠刚好下楼,就看见温舒窈偷偷开门,再蹑手蹑脚地进来。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一番,自然发现了温舒窈的脸红得不太正常。
像是倒映在荡漾春水中的桃花,花苞初绽,又娇又怯。
连带着那身白裙子,看起来都不那么朴素了。
她这是遇到了什么事?
这个念头在孟鹤眠脑中闪过一瞬,最终草草略过,她自觉自己没立场去管温舒窈的事。
“下、下午好。”
温舒窈背着手,明明是在向孟鹤眠打招呼,却有意回避眼神的相接。
就连声音也有气无力的,尾音绵软,不像往常那样活力满满。
不知怎么的,这模样竟让孟鹤眠想起了那只被她搓得软乎乎的兔子。
孟鹤眠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盯了她几秒,突然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温舒窈肩膀微微一颤,又觉得腿软,尾椎上仿佛还残留有酥酥麻麻的触感。
她连忙捏紧纸袋,小声解释:“没有呀,为什么这么问?我只是工作累了……”
“哦,我看你心不在焉的。”
孟鹤眠缓缓踱下楼:“既然这么累,那今天换我请你吃饭吧。”
“哎?不用了不用了……”
温舒窈连忙摆手拒绝,然而孟鹤眠已经走到她身边。
她偏头,视线落在纸袋上:“把东西丢沙发上就行,回来再收拾。”
温舒窈一个恍惚,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答应过孟鹤眠了,否则这人的语气怎么如此自然!
又或者,孟鹤眠根本不像表面上那么正经,其实私底下是个绑架小兔,拿小兔做“兔标”
好随意搓弄的大魔王。
她一边想,一边把纸袋放到沙发上,随后关好门,小跑几步追上了前面的人。
察觉到身后有小尾巴跟上来,孟鹤眠有意放慢脚步。
她余光瞥见温舒窈因紧张而咬紧的唇,看起来很软很润。
这人明明都追上来了,却又停步,好故意落后她一截。
四周静悄悄,只偶尔有车辆路过,梧桐街道似乎长得没有尽头。
孟鹤眠从前都懒得做调节气氛的事,可今天不知怎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动开口。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她放缓语气:“你请我吃了那么顿饭,换我请你是应该的。”
“更何况,我们现在应该算得上熟人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