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了优势,反而某种程度上她还觉得自己成了“弱势群体”
。优势群体可以随意,随性的面对弱势群体;但反过来,就会东想西想,顾虑重重。
这正是李桂兰目前的心理状态。
“吃顿饭,有啥子不好的嘛?我说你这个人就爱东想西想。王吉昌和曾凡玉再怎么发财,还不是那个王吉昌和曾凡玉?你又不是没听谢德翠那个大喇叭摆,她上次跑到人家屋头切耍,人家两口子还不是仁义得很?又是烧腊鸭子,又是水煮鱼的请她吃?再说,你张不了那嘴,你不晓得明天还静静开口嗦?”
张继发有些看不惯妻子的瞻前顾后,终于放弃了一句话只吐两三个字的说法风格,开始了长篇大论。
“你说得也是哈!王吉昌以前虽然有些吊儿郎当,二不挂五的,但是曾凡玉却是个实在人!以前每次看到我们都会主动的打招呼,态度也热情。静静也说她每次去找王勃,曾娘都会给她开汽水,拿冰淇淋,或者端卤脚脚,卤翅膀给她吃,非常的热情。”
李桂兰点了点头,道。
“这不就结了吗?睡了,明早还要烫鸭子!”
张继发张开血盆大口又打了个哈欠,翻身准备睡觉。
李桂兰被丈夫这么一开口,心结尽去,性,趣却突然高涨。她用手推了推翻身过去的张继发,道:“睡啥子睡?起来!”
“又干啥子嘛?”
张继发不满的咕哝。
“你说干啥子嘛?公粮都还没交!公粮交了再切睡!”
李桂兰冲张继发说,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一长串的“多乐士”
上撕下一小包。
“又交公粮?前天晚上不是才上了粮得嘛?”
跟“兴趣”
高涨的李桂兰相反,张继发却有些“兴趣缺缺”
。每天早出晚归,买鸭子,杀鸭子,烫鸭子,拔毛,破开肚腹,整饬里面的肠肠肚肚,基本上都是张继发一个人打主力。收入委实不错,但也实在累人。
“起来哟!前天晚上是前天晚上,今天晚上是今天晚上。你前天晚上吃了饭,咋个今天晚上还要吃喃?”
李桂兰不管张继发的抱怨,开始窸窸窣窣的脱起衣服来。
“你这个婆娘!你要帮老子弄*,现在都还是软的。”
“死人!你不就是想*嘛?嗤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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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王勃正在隔壁看不锈钢厨具供应商安装不锈钢橱柜,解英过来说他二舅来米粉店了。
“二舅,吃饭没有?没有吃我喊我老汉儿给你冒三两米粉。”
王勃一见面就对他二舅曾凡佑道。
“冒啥子哟冒!我吃了早饭的。”
曾凡佑连忙拒绝。
“吃了早饭现在也饿了嘛?解英,快去给你姑爷冒三两米粉——算了,这次给二舅换个口味,来三两合滋粉。昨天的鳝鱼不错,臊子就舀鳝鱼,多挖点。”
王勃不理他二舅的拒绝,直接吩咐解英。
“要得!勃儿!二姑爷,你等哈儿哈,我马上切给你冒。”
“哎哟,冒啥子合滋粉嘛!真是的!每次来都要吃你们的!”
曾凡佑嘴里说着客气话。
“来了米粉店不吃粉,那你想吃啥子喃,二舅?我这里可不卖米饭!”
王勃笑着说。
趁解英冒米粉的间隙,曾凡佑扭扭妮妮的张嘴,将他和解明芳准备请客的事告诉了王勃一家。说的时候,他还有些担心这个这么多年来从来没在自家吃过饭的外甥会找理由拒绝,所以一直心头都比较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