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烟闭着眼睛没有一丁点的睡意。
脑子里不断的浮现着今天生的事。
被窝里都是温景初的气息,又让她想起很多关于温景初的事。
“啊!不要想了,快睡,快睡……”
容烟捞过放在床头柜的佛珠手串,一颗一颗的捻着。
一遍又一遍。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将手从被窝伸了出来,摸了摸自己的唇。
既然答应了他结婚的事,接个吻也是很正常的吧。
书房里,温景初起身去了阳台,节骨分明的大手搭在栏杆上。
大雨刚停,空气都是潮湿的,暗暗的灯光照在男人深邃的侧脸上更加的讳莫如深。
手机响了下。
他从口袋掏出手机看了眼。
陈方来的关于裴氏最近几年展的情况。
千疮百孔。
“呵。”
温景初冷笑了声。
婚后出轨,妻子在病榻上就把私生子领进家门,对妻女不管不顾。
虽说容烟不想见裴家人,可真的想看女儿不会十几年不来看一眼。
现在需要她了才想起来,妄想拿她的婚姻换回富贵生活。
同是男人,温景初对裴端嗤之以鼻。
夜色里,男人清隽的脸庞在湿润的凉风中更加冷厉。
翌日,容烟留在温景初家里吃完早餐才跟他一起回了容家老宅。
进门前,容烟伸手扯住了男人的衣袖。
纤细白皙的手捏着他黑色西装外套的衣袖。
温景初垂眸看她,“怎么了?”
容烟只是想叮嘱他。
“你别跟外公说昨天裴端来找我的事,我怕外公生气伤了身体。”
“我知道。”
见她轻蹙着眉头,欲言又止的样子,温景初问她,“怕裴家人来找老先生?”
“嗯。”
温景初沉声,“放心,不会生这样的事,也不用再想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容烟抬起头看他,眉眼弯弯的笑了下,“谢谢。”
她一直都觉得温景初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看吧,她没想错。
温景初勾起唇角,抬起手在她头顶揉了揉。
“进去吧,他们该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