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出北清大校门以后,趁红灯,他给她发微信:【明早五点我来接你,陪你去练车。】
周柠琅不信,没给他回复。
时间又过了一个小时。
陈颂迟迟等不到迟宴泽来玩球,给他开了个视频通话。
以为他已经在来烟霞的路上了,结果迟小爷在首城公馆的公寓里喝果子酒,看电影,手里还抱了包打开的薯片。
“我操,你自己呆首城公馆,也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陈颂被震惊了。
“累了,明早五点还要早起,就不来了。”
迟宴泽懒懒的回答。
陈颂纳罕:“明早五点要干嘛?”
陈颂记得他上次这么早起还是军训的时候。
飞院晨练最早也是六点。他的人生根本没有五点起床这种事。
“陪周柠琅去驾校练车,她今天把教练车撞了,明天一个人去,肯定心里会怕。”
迟宴泽说出为何明早要辛苦的五点早起。
“我操,我他妈连环操。”
陈颂被震惊了。这一次,是被震撼全家的震惊。
“她开口叫你陪的?”
陈颂问。
“没有,我自己说要陪的。”
迟宴泽很坦荡的回答。
“……”
陈颂已经不想再跟迟宴泽做朋友了。
因为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不把任何女入放在眼里的迟宴泽了,他现在是一切行动朝着周柠琅走的迟宴泽了。
“再见,迟宴泽。”
陈颂悻悻的挂断了视频。
迟宴泽抿了抿酒,猜周柠琅现在已经准备要睡了,于是给周柠琅打过去。
周柠琅还以为是严卉,今天是周五,每次严卉都是这个时候打来,她在阳台晒衣服,晒完奔进来就摁了接听,正想要告诉严卉今天她的宝贝女儿经历了很可怕的一天。
结果画框里出现的是迟宴泽,他换了件黑体恤,盘腿在美式极简风的沙发上坐着,刚洗完头发,顶着头湿漉漉的金碎发,神态懒痞的告诉她:“我在首城公馆,没看到别人穿超短裙,要不你现在给我穿一个。”
“怎么是你?我挂了。”
周柠琅想挂。
“不然你以为是谁?不准挂。”
迟宴泽不悦,坏得彻底的要求,“穿超短裙给爷看,就在视频里换。”
“别做梦了,我挂了,我还有事。”
周柠琅真的挂了。
叮一声,被她挂视频的男人说:【我没去烟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