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下周家长会的来临,原本该过的缓慢煎熬的这周反而在等待中变得迅,周六这天?,谢奚桃躺在?床上?,享受写完作业后的休闲时间。
不用她选电影,不用她处心积虑,只要拿了零食去找严涿就可以。
要是以往,她可能早就搜刮起冰箱遗留的小蛋糕、辣鸡爪、闲嘴零食,但想到严涿说这电影又纯又欲,又什么都不想拿了。
她站到衣柜前,支着下巴看?柜子里那件令人想到那个朦胧迷离的夜晚,曾骑在?严涿腿上?给他看?过的裙子。
穿那件还是保持身上?的睡衣呢?
穿那件,谢奚桃想到那晚她缴械投降先败下阵来的唔声,总有?几分羞恼,可是穿身上?这件,看?电影似乎总差点意思啊。
谢奚桃扶着下巴一个劲纠结。
“谢奚桃,你钻房间里干什么呢?”
李珠忽然喊她。
“啊?”
谢奚桃被喊得一愣,下意识飞快关上?衣柜门,打?开上?锁的门一本正经看?向客厅李珠大人,“怎么了?”
李珠指指手机,面露难色:“我听?孙可妈说,严涿他爸好像回来了,现在?正在?单元楼口,要不……你去看?看?,我怕他们父子俩又闹起来,我去又不太?合适。”
谢奚桃一愣:“严叔又来了?”
李珠:“又?他早就回来了?你这孩子,怎么也没听?你说过。”
话没说完,就见谢奚桃迅关上?了房门,里面传来忙乱声音:“妈我去看?看?,可能下午就不在?家吃饭了,你不用做我的饭。”
说完,谢奚桃已经脱了睡衣迅换了件平常的家居服,拉开玻璃就翻了出去,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来不及拍严涿的窗户,跟着就翻了过去,抄小道穿过他空荡荡客厅,打?开铁门从楼梯走出,还未到单元楼口,听?闻严涿声音,火急火燎的慌张步伐停下来。
那边,严奎荣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中透着无奈和不知如何同自己儿子交谈的疲倦,“小涿,爸爸想和你说说话,我们都好久没见了,我知道你不想我参加你的家长会,我不勉强,只?是想我们可以聊几分钟,一年到头我们……”
话未说完,严奎荣的声音停顿在?严涿绵长的叹气?里。
他声音真挚诚恳,没有?怨怼和不忿,只?是在?真切的交流中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是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他顿了下,无奈的喊了声:“爸。”
严涿的声音依旧少年的纯粹干净,清爽里少了阳光,只?有?坦率的真诚:“我不了解你一年到头在?忙什么,不知道你的职业要你付出什么样的辛苦,也不了解你的爱情?让你怎样如获新?生,更不想知道你是在?她怎样的帮助下从伤口里绽放出了新?的花朵。”
“同样,你也不了解我,不懂我的叛逆抵抗为?什么能持续三年,不明白我对懵懵懂懂时?期听?来的草原爱情?故事为?什么那么较真执着认真,更不清楚在?你不在?的一年两年十年中,我怎么去接受我没了很爱我的妈妈后也要失去爸爸。”
“我知道,你是爱我妈的,你需要逃避,需要逃离这个没了她的家,但你走的太?快,没给我缓冲的时?间。在?你被人关怀着疗愈伤口的时?候,我只?是长到不再需要搬着板凳就能在?灶台前做饭了而已。”
“我们互不了解,相较于路边的陌生人,可能多的缘分是我姓严,有?着你的血液,遗传着你所谓的聪明和相貌。除此之外,我们能聊什么呢?为?什么一定要坐下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