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下弯了过来,疾刺聂欢颈部。聂欢知道这样很冒险,为了战决不得已只能赌一把。果然那蒙面人的长剑转了过来,聂欢左手已运足了内力,扣指弹在他剑身上。那长剑受此指力,剑尖顿时向后反噬。那人未想到聂欢竟然会少林的金刚指,并且功力如此之高,顿时措手不及,全力倒纵出丈许之外。
聂欢如影随形,长剑直刺咽喉。那掠阵的番僧迅将手中的双钵向聂欢掷来,聂欢长剑刚刚挑开双钵,蒙面人已站稳阵脚。聂欢知道机会一舜即驰,现在对方两大高手如果齐上自己未必有胜算,并且已看不见那伙人的身影。
蒙面人和番僧既没有十分的把握赢下聂欢,也不愿恋战。双方相互看了一会,蒙面人和番僧牵着马缓缓离开,蒙面人最后转眼看了一下聂欢,眼中都是杀意。
聂欢站在原地想着刚才的这一幕,这么多高手护卫一个金人,此人地位一定不低。那蒙面人不知是谁,虽然为金人办事,但一身所学竟然是中原武林一些门派的绝学。
外面天已经暗了,又下起雪来,聂欢的思绪回到了眼前,从大门望出去白茫茫的一片,地上已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风夹杂着雪花吹入屋内,把地上的火苗吹得摇摆不定,火光映照在聂欢脸上忽明忽暗的,外面传来了狼群的叫声,在这个雪夜显得格外的凄厉。聂欢心中隐隐有些不宁,感觉白天始终有人在盯着自己,但是几次观察却都没现。
聂欢定了定神盘膝而坐,神游天外,按照《洗髓经》经文习练“伸手摸着鼻。通身俱是眼,触着知物倚。此是心之灵,……能见不以目,能听不以耳。洗髓还本原,凡圣同归一。”
气行三周心中突然有所感觉,当即停气收功。
雪还在下,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没了狼群的叫声,空气中传来一丝淡淡的香味。聂欢朗声道:“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闪闪的?外面雪虐风饕的,莫非你喜欢在雪地里挨冻?”
话音刚落眼前火苗突的一闪,一个披着白色连帽披风,身背长剑,脸蒙黑纱,身材苗条的女子出现在门口。
聂欢赞了一声:“好轻功!匿影追风。”
女子冷冷道:“你见识到不浅。”
说完走到火堆旁盘膝坐下,室内瞬间弥漫了一股香气。那女子伸出纤纤玉手,捡起两根干柴投入火中,用木棍把火拨亮。
聂欢说道:“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晚,你不会真的那么凑巧找到这里吧?”
女子淡淡的说:“远远的看见这里有光,以为是人家,却不想是你。”
这女的就是姓丁的道士手下,在南漳和聂欢比试轻功的那位。边说边看着聂欢放在剑衣里的长剑问道:“里面是‘八服’吗?”
聂欢心中一动说道:“你怎么知道?”
女的看着他说:“听他们说的,有一个人手持上古神兵,单枪匹马在这个地方专门截杀金兵,我猜到就是你。”
聂欢点了点头问道:“你是谁?你每次出现都脸蒙黑纱,不以真面目示人,是害怕别人认出你吗?”
女的摘下头上帽兜,露出用一方丝帕包着的如云青丝说:“我来自庆源府赵州五马山,奉赵帮杰之命来邀你入伙的。”
聂欢笑了笑“原来弃暗投明了,不再跟着林灵素啦!”
那女的用手中的木棍不断的拨着柴火说:“良禽择木而栖,他现在自身都难保,跟着他说不定哪天就大祸临头。”
聂欢感叹道:“好个良禽择木而栖!真是树倒猢狲散,不过赵帮杰还是有些骨气,能聚集难民占五马山与金兵对抗。”
那女的问道:“这么说你同意入伙了?”
聂欢摇了摇头说:“第一,我从来不和来路不明的人谈合作。第二,赵英雄手下不下数万人,多我一个不多。”
女的眼露愠色,解下黑纱露出朱唇粉脸,琼瑶玉鼻,已过破瓜之年,长得非常标致。一边将披风解下一边说:“我叫花弄影,寨主仰慕聂令主的大名,听说你在磁州得了‘英雄令’河朔群雄都听你调遣。”
聂欢听她提到“英雄令”
心里不禁起了疑心说道:“英雄令虽在我身上,不过河朔群雄却不听我调遣。”
花弄影却是不信柔声道:“那聂大侠……‘英雄令’可不可以让我见识一下?”
聂欢也不推脱掏出黑色的令牌,交与花弄影手中。……
花弄影却是不信柔声道:“那聂大侠……‘英雄令’可不可以让我见识一下?”
聂欢也不推脱掏出黑色的令牌,交与花弄影手中。
花弄影反复看了几遍,将令牌放入自己怀中。突然画风一变,不再像刚才进门时的冷若冰霜,俏脸凑到聂欢面前吹气若兰“你闻闻我香不香?”
聂欢鼻中瞬间充满了少女的体香,没想到她变化如此之大,并且毫不掩饰就把令牌占为己有,心里大感吃不消。刚想挪动位置,突然感觉四肢无力,知道着了她的道。
果然花弄影说道:“聂大侠听说过‘最难消受美人恩’没有?”
聂欢不动声色说:“我一个十多天没洗澡的臭男人,哪有美人垂青,她们对我都唯恐避之不及。”
的确这几个月以来聂欢风餐露宿,百舍重茧,衣服又脏又破人也黑瘦了许多,与在磁州时相比真是判若两人。
花弄影冷哼了一声说:“你是装疯卖傻,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难道你现在没有感觉你内力全无,浑身乏力?”
聂欢说:“现了,我虽然防着你,还是没明白你是怎么下的毒。”
花弄影得意道:“我知道聂大侠为人机智,内力又高,换作旁人早就晕了,哪里还能坐在这里谈笑风生。萧之龙如此心计的人都败在你手下,我不得不小心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