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川说:“我不知道你会喜欢什么,所以全都准备了。”
江珩挑了一下眉:“我们在一起快一年了,你还不知道我喜欢什么。”
他边说边去品尝面前的生日蛋糕,一勺入口,眼睛睁圆了,露出惊喜的表情,“辣的?”
辣的生日蛋糕怎么想都是黑暗料理,但是对于嗜辣又不能吃辣的江珩来说,倒是意外之喜。顾云川同时精心测算了比例,确保猫再贪吃也不至于胃疼。
等到拆礼物时,江珩才现那十八份礼物并非每个盒子里都有东西,里面放置的是一些迷题,解开了才能打开下一个盒子。江珩闲来无事的时候很喜欢打单机解谜游戏,这个礼物正中他下怀。
江珩想,顾云川怎么会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他可能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
最后一个盒子的谜面是小猪身上有多少条黑色条纹。江珩看着顾云川:“你不要告诉我你数过。”
顾云川并未刻意数过,他的精神体时常给小猪梳毛,加上他过目不忘的能力,久而久之就自然知道了。
江珩想了想,报出了一个数字。和正确答案当然相差甚远,但顾云川面不改色地说:“对了。”
江珩笑起来:“你就哄我。”
“嗯……”
顾云川露出点笑意,“那错了?”
猫立刻收起笑容,面露不满。顾云川凑过去:“亲我一下,我告诉你。”
江珩往后躲:“我又不想知道,不亲。”
“可是我想告诉你……”
顾云川抓住江珩的手腕把猫固定了,去亲他的鼻尖。
江珩落了个吻在他唇边:“多少啊?”
好奇心害死猫,猫科动物多少都有点刨根问底的劲。
顾云川突然想不起来了,当他满心满眼都是江珩的时候,那些清晰又繁琐的无用信息就会通通消失。他容量无限的大脑也装不下一只自由的猫。
顾云川重复了一遍刚刚江珩瞎猜的数字。
“顾云川你好烦。”
江珩的好奇心真的被勾起来了,他用鼻尖轻轻蹭了蹭顾云川的侧脸,彼时还有点中二的少年鲜少做出这样撒娇的姿态,“告诉我。”
顾云川在努力思考,但是思绪全都被江珩占领。他们的吻黏黏糊糊的,混着奶油和巧克力。猫没有许诺成年了就把第一次交出去,结合热却懂事地提前来临。
他们的第一次乱七八糟。身为哨兵,江珩的骨子里多少带点掌控欲,他在众星捧月中长大,说话做事都喜欢用祈使语气的命令句,顾云川更是事事无条件迁就他。于是江珩做1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做1是很累的,前戏和润滑已经让江珩不耐烦,初次太紧疼得他猫唧唧都软了。顾云川安抚亲吻了好一会,把人又哄硬了,情事才得以继续。
猫是很能忍的,既能忍痛,又能忍情欲。高阶哨兵的敏感度相当高,和向导结合时更上一层楼。哨兵纤长睫毛上挂着的水珠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紧咬牙关,表情冷淡地绷着,红的眼尾和喉中溢出的呻吟却更显色气。
顾云川喉头干热,掌心覆盖到他的腰上,哨兵的力量和身材都是顶级的,手下摸到流畅的肌肉线条,触感紧实细腻。顾云川回想起江珩打架时的模样,他的腰腹力量极佳,原地起身轻轻松松,拦腰抱杀也不在话下,此刻却因为上涌的情欲软热,下陷露出性感的腰窝,盛着湾明黄色的灯光。
好想把他欺负哭,顾云川想。他说:“猫猫,我们换个让你更舒服的姿势好不好?”
总之,除了第一次的上半场,猫之后再也没有逃脱被自家向导骑到软成一滩猫饼的命运。
初次开荤的少年不知节制,沙阳台和餐厅酣战过后,浴室也没有阻止擦枪走火。虽然这样的运动量比起日常体能训练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但是高敏感度下的呻吟和射精还是让江珩有脱水般的疲惫感。
猫用虎牙磨着顾云川的锁骨,睫毛擦过他的肌肤,痒得顾云川心尖软。“猫猫,”
他说,“你还没有许愿。”
江珩说:“接下来五年我都不要过生日了。”
但他真正在心里许的并不是这个愿望。
顾云川不到十八岁就突破了ss,虽然向导和哨兵不能简单类比,江珩多多少少有了一点紧迫感。成年之后想要突阶越困难,但是不管是江珩本身的身体素质,还是他个人的勤奋专注,又或是他身边契合度极高的向导,都无一例外地指明,江珩迟早会突破ss。所有人,包括江珩自己都深信不疑。
十八岁这一年他肯定能实现这个愿望吧。江珩吹灭蜡烛的时候是这么想的。
初春时节,殷荷顺利地突破到了ss。她比江珩大了几个月,彼时已经十九岁。此时江珩也已经来到了十八岁的尾巴上,那一天还是没有到来。进入在校的最后一年,他们开始进行实战训练,有顾云川在场,江珩几乎所向披靡。太过顺利并不完全是一件好事情,江珩想,他是不是太依赖顾云川了。
哨兵依赖自家向导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即使一对哨向组合并不是恋人,他们的关系也非寻常朋友可比。可以说,他们将互相捆绑直至死亡。如果这样的人不能够依赖,还要去依赖谁呢?
可是,人不是非要依赖点什么才能活下去吧。
于是此刻江珩被反绑了双手,关在一间密不透风的狭小屋子里。炽热明亮的聚光灯炙烤着江珩,房顶的喇叭不间歇地播放着巨大的刺耳噪音,屋内温度被稳定在38摄氏度,空气不流动导致屋子里充斥着难闻的腐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