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昼的眸底变化几许。
严雪想说什么,他转身,大步离去。
……
姜慕星出现在一栋独栋洋楼。
有唐寻的示意,她畅通无阻地进入,只是在大厅被人拦住。
“唐先生有事要忙,让您在这儿等着。”
她怔了怔,说了个“好”
字,再望向毫无动静的二楼。
她知道,今晚她没如他的意,他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让她上去。
还好,她做好了心理准备。
姜慕星就在门口站着,这一站,就是整整一夜。
天蒙蒙亮起,她已然双腿酸疼到麻木。
又站了不知多久,唐寻终于下来了。
清晨的凉气幽幽,男人慢腾腾下楼,跟没看见她一样要去吃早餐。
姜慕星忍不住,“唐寻!”
他站定,瞥来一眼。
“你昨晚让我很没面子。”
他比她意料中平静,她心里挺没底。
“如果你不想管你的家人,大门在那儿,少做虚伪的样子给我看。”
姜慕星咬咬牙,“你想折磨人有很多种方式,唐寻,你要是觉得羞辱人有意思,我也确实反抗不了。如你所说,我没得选。”
她面无表情,脱下外套,丢在地上,指尖按在衬衣第一颗纽扣上。
“你比谁都清楚那药的效力,我妈和严雪身体不好,她们撑不了太久。”
她做好了心理准备来的,声音平稳中带着麻痹。
“你把解毒剂给她们,我发誓,这次我不会食言,奉陪你到底。”
唐寻望着面色沉静到麻木的女人,她的手指很长,也很纤细,他在缅北从没见过那么干净漂亮的手。
而此时此刻,她拧开一颗纽扣,再开第二颗,到了第三颗时,似乎有点难开。
以他的角度,能窥见一丝雪白。
姜慕星手抖得厉害,她不想被看出来,低头,双手去解时,对方突然问:“你和陆昼的婚礼是不是快到了?”
她一愣,“……没有,已经延期了。”
他问这个干什么?
唐寻扬着眼,莫名冲她笑,有些诡异。
她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说:“不用延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