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认为我该去哪儿呢。”
阮绥音问。
不知为何,从前他和傅斯舟虽然偶有意见不合,但大多数时候尚且能保持最基本的和睦安宁、相敬如宾。
而近来他们却争执不休,频繁吵架,现在还颇有冷战的架势,倒是让人愈想不明白了。
“你可去的地方还少吗。”
傅斯舟反问,“要么就是段奕明那里,要么跟顾闻景一起回他的公寓、让那个替身给你腾位置,要么……”
阮绥音脸色微冷,声线也沉:“要么?”
“谁知道。”
傅斯舟嗤笑一声,“谁知道还有多少男人排着队想带你回家?”
“……是你说,你会一直等我回家。”
阮绥音喉咙哽了哽,“如果你不想我回来,我现在就可以走。”
傅斯舟啪一声放下酒杯:“刚刚闹出那荒唐的丑闻,现在又上赶着让蹲守的狗仔拍到你这个点从家里跑出去,在外留宿么。”
阮绥音咬紧了唇,没话可讲。
“尽管我们只是逢场作戏,但你也稍微收敛一点吧,阮绥音。”
傅斯舟长出一口气,似乎烦闷至极,“如果早知道你跟这么多男人都纠缠不清,我”
“你怎样?”
阮绥音打断了他,突然笑了一声,“如果早知道这些,你就不会和我结婚了吗?”
傅斯舟没说话,微抿起唇。
“你想要我的舆论影响力、我的国民度、我势力庞大的家庭,却不想为此承担任何麻烦,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不和我结婚,难道你还能和徐可阳、和那个男招待结婚吗?!!”
他怒时,那尖锐的怒音总像无数锐利生冷的冰刃,直直刺进人的五脏六腑,令人瞬间失去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任他贬斥。
“你应该很清楚,你需要我,而且必须是我,只能是我!!”
傅斯舟从他身上得到了这么多,却连一点爱都不肯给他,实在吝啬至极。
“别的候选人有背景、有靠山、有家世,你呢?你只有我,难不成你以为你现在的支持率是靠你自己拼来的吗?”
“没有我,你就是第一个从公选出局的人。”
阮绥音弯起眼睛下颌微扬,摆出了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手指却在身侧攥紧了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