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前后桌就一定熟了?”
见崎悠反问她。
他从没听过做前后桌就一定能搞好关系的说法,根据就是他自己:
国中的时候前桌到毕业都叫不上来他的名字,毕业典礼的时候还问他是哪个班的,是不是走错了;
后桌则表示我上体育课的时候见过他,估计是隔壁班的吧。
他到现在还没走出那段残酷的人际关系阴影。
“总之跟九条同学走得最近的人应该就是你吧?”
绪方千华回忆起几分钟前生的事,“因为我刚刚去你班上问的时候,好几个人都表示从来没跟九条同学说过话,不知道她现在到哪去了;另外有几个观察比较细致的人说,好像九条同学前桌偶尔和她讲话来着,我一问那个前桌叫什么名字,他们都说不知道,还说只知道大概是个男生……”
她说到这里露出一个真服了你了的表情,“话说你还真厉害啊,开学这么久怎么班上的同学都不认识你,你平时都隐身了吗?我找你找到天台来都废了好大劲。”
“啧,是那群人记忆力太差,不是我的问题!”
见崎悠反驳,随后又放低声音提醒她,“……不过你找到我也没什么用,我和九条的关系没你想的那么好,她平常会去哪我也一直不知道,你要是想问这个的话,我觉得你要白跑一趟了。”
“是吗,太可惜了。”
绪方千华说,“不过也没关系,你回去之后帮我转告她就行了。”
“转告什么?采访这件事?”
见崎悠望着她,“那你把时间和地点告诉我,我回去转告她。”
“你就说,新闻部想拜托她帮忙,请她务必听一下。”
“帮忙?”
“嗯。”
绪方千华点点头,“九条文香其实是流氓帮派“九条组”
的大小姐……”
她停顿一下,“她有跟你们说过这件事吗?”
见崎悠点头,“这个人尽皆知了。”
“那就方便说明了。”
绪方千华说,“其实我们新闻部一直在调查学生会和风纪委员玩忽职守、尸位素餐的证据,不过因为力量微小,又不可能得到站在学生会那一方的官方力量支持,这件事一直都没有进展。如果九条同学愿意出手帮助我们的话,我觉得依靠她的力量应该可以改变目前的战况……”
她想了想又说,“至少可以在明面上和学生会形成对抗势力。”
战况?见崎悠听到这个刺耳的词汇,心说你们已经仇恨对方到快要打起来的地步了吗?太可怕了!
作为学校的透明人,他除了有点对付不来那个腐女酒井奏,对整个学生会包括风纪委员群体都一直无感,谈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喜欢。
“你们和学生会有仇啊?”
“啊?这个我不知道,”
绪方千华惊讶地摇摇头,露出一个我和你一样是路人的表情,“我才刚加入新闻部两个星期,我哪知道这种事呀!”
她环抱双臂,“都是部长差使我来干这件事的,有可能……他真和对方有仇!不过管他呢,反正我就是单纯想成为新闻部的一份子罢了,让我干什么都行!”
见崎悠眨眨眼睛,被眼前少女的任劳任怨精神深深折服。
他故作高深地扶着下巴,身体靠在后面的铁丝网上,把手里拿了好久没地方丢的牛奶盒捏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