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吧?”
程宝生擦了擦嘴角的血,摇了摇头。
“不要紧,多谢恩公相救,只可惜我身无分文,不能报答恩公。”
他红着耳朵,竟不敢看陶善文一下。
他最看重的尊严,被别人无数次地放在脚下践踏,他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呢?
他朝陶善文作了一揖,捡起地上的玉璧,蜷缩着身子离开。
背影无比落寞。
此时才传来周边看戏群众的叹息声。
“好歹是官宦后代,竟然落寞至此。”
“说起来,他的才干,就是当榜眼探花也行的,只可惜,没有家世,没钱打点上面,屡次被人顶替。”
“说到底,还是他不会为人,总觉得自己是官宦后代,就高人一等,若是肯好好过日子,也未必会沦落到如今如此落寞的下场。”
“各人有各命啊,如今事情了结了,咱们没戏看了,且散了吧。”
众人一哄而散。
只有陶善文一人站在路上,望着程宝生离去的方向,怅然若失。
唐熙:“咱们也走吧,这样的是非之人,别人躲都来不及呢,你偏要往里闯。”
“不。”
陶善文十分相信自己的识人之能。
“此人可以或许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我要亲自试试他的才干。”
“你还要干什么?”
陶善文蹲下身子,捡起地上被落下的玉璧碎块。
“你能找到和这块玉璧一样的么?”
唐熙拿起玉璧,看了看,道:“这并非很值钱的玉,款式也普通,玉器行里应该能够买得到。”
“你给我准备一块完整的。”
唐熙面泛难色:“你不会要去他家吧?”
“怎么了?”
“你知道他家在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