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妹妹了。”
陈岁宜叹了口气。
“刘姑姑人老眼花的,怎堪大用?我看那个张妈很好,让她到绍云轩去吧。”
徐妙仪忙道:“刘姑姑就挺好的,何苦劳烦张妈呢?”
陈岁宜笑道:“你不知道,那个刘姑姑身子不太好,又有一点,爱搬弄口舌是非,这是云惠的错处,竟将她安排到你房里去了。张妈人很老实,要是不好的,本宫也不会给你了。”
徐妙仪只得道:“是,多谢娘娘。”
陈岁宜才欲说什么,一个媳妇满面惊慌地闯了进来,徐妙仪瞧着她很是眼熟,仔细一看,正是方才在巷子口碰见的那个媳妇。
云惠呵斥道:“糊涂东西,主子们正说话呢,你也往里头闯的?”
媳妇忙道:“有桩天大的事,奴婢不敢瞒着娘娘,特地前来禀报。”
陈岁宜便问:“什么事啊?”
媳妇看了眼徐妙仪,怀里像是揣了什么东西似的,紧张兮兮走到陈岁宜面前,把怀里的东西露出一角来,陈岁宜只看了一眼,立刻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忙用袖子轻轻遮住那东西,又向徐妙仪笑道。
“好不巧,府里奴才惹出了事情来,不能与妹妹说话了,改日再会吧。”
徐妙仪看着陈岁宜和媳妇的神色,心里大概也猜到了什么事,也不多言,告辞离开。
估摸着徐妙仪走远,陈岁宜这才将媳妇怀里揣着的肚兜给抽出来,猛地扔到了地上,柳眉倒竖,满脸愠色,问道。
“怎么回事,这东西是怎么跑出来的?”
媳妇赶紧道:“奴婢是管采蝶轩后花园子的,今儿照例到园中查看,在那个假山后面拾下了这劳什子,心里疑惑,又听见那山石后面有什么动静,便走过去看,只见一个小子正抱着一个姑娘……”
云惠喝道:“大胆!这种话也敢对娘娘说!”
陈岁宜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让那媳妇赶紧说完。
媳妇:“是奴婢把他们喝住了,谁料那小厮竟然提上裤子跑了,那丫头已经抓住了,后来奴婢又派人把那小子抓住了,现下已经看管起来,等候娘娘发落呢。”
陈岁宜已然气得朱唇颤抖。
“做出这样有辱门风的事来……那两个孽障是谁院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