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检查结果出的很快,医生逐个分析了周昀骆和沈方舟的报告,两人都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现在轮到叶岑了,叶岑正襟危坐。
医生和周昀骆对视一眼,后者轻摇头,医生开口,“叶先生的体检报告显示大部分都正常,平时需要多补充点营养,我给你开了些补药,有时间多运动运动。”
叶岑听的认真,“好。”
“小叶,郑融在外面,他带你去拿药吧。”
沈方舟开口。
郑融从外面探个身子出来,叶岑跟着他走了。
他一走,房间里的情况就不一样了。
沈方舟看着报告,越看眉头蹙得越紧。
医生先开口,“叶先生的病史能确定,在4年前开始的。”
沈方舟在一旁补充。
“骆哥,情况比我们想得还要严重,不是简单的记忆错乱,虚构和错构两者交织。”
“前者是对自己记忆中缺失的部分填补,后者是对时间、事件、情节发生错误回忆,并且他对此深陷其中,同时还出现了幻听,那天客厅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而且他还有中度抑郁症。”
明明看起来这么正常的一个人。
医生对叶岑的情况也是感到震惊,一个人陷入自我幻想中这么多年,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过。
如果继续没人管,如果哪天叶岑发现,那一刻他将彻底崩溃,很有可能作出极端情况出来。
“现在这种情况没办法接受保守治疗,先药物控制,一定不能让叶先生知道。”
医生叹了口气,给叶岑的病历本上标注了一个记号。
如果说癌症是世界上最难治疗的病症,那么心理疾病就是死亡率最高的病症。
有些时候药物治疗已经不起作用,除了自己,没人能救他。
房间一片寂静,叶岑推开门,“我都拿完药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后面的话周昀骆再也听不进去,光落在叶岑的身后,连头发丝都在发光,脸上表情是那么生动,他看着看着心脏一阵刺痛,眼眶周围微微泛红。
正常
从医院出去沈方舟没和两人一起,“我还有些事,我就先走了。”
“好。”
没回的路上叶岑看路边的景色不对,“不是这条路。”
周昀骆侧眼看他,“不回他那了,我们回家。”
叶岑眼睛盯着窗外说:“那不是我家。”
周昀骆身形一顿,眼神如同冰封河流,“我们一起种的花长出花苞了。”
如果周昀骆不提,叶岑都快忘记了,“它还活着呀,我都以为死掉了。”
“我不会让他死掉。”
叶岑不在的那段时间,周昀骆忙得根本没时间回家,既要管理公司又要抽出时间来找叶岑的下落,连睡觉的时间都大大缩减了。
自然而然也就忘了这花的事情。
某天终于忙完回家回到卧室,连续几天的通宵让身体有些疲惫了,倒在床上晃眼一看发现花盆里冒出一大截绿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