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开面具
“嗐,我哪知道啊,我又没去参加婚宴。”
说到这儿申颂高还生气呢,跟好兄弟大吐苦水:
“我爸怕我在婚宴上喝多了耍酒疯,他回来以后还跟我说,幸好我没去,不然宴席上那个人被吓掉魂应该是我干的。”
简直是胡说八道,他的酒疯哪有那么大啊。
他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当场大变死人啊,法律意识和道德素质他还是有的。
等了一会儿,旁边的好兄弟没反应。
申颂高瞥了眼后视镜,压低声音不可置信地问萧明远:
“我说哥们儿,你干嘛不反驳我,难道你也觉得我比那狐狸尾巴更吓人?”
萧明远轻飘飘回答:“说不好。”
毕竟动物变成人,也不会拥有奇怪的法力,不会像电视剧里面那么匪夷所思。
但是申颂高的酒疯属于精神攻击,确实比动物变成人更让人震撼。
没有留申颂高在家里再住一晚。
萧明远回家后没收了申颂高的钥匙,把他赶回申家的公馆住。
他自已则是抱着兔子去了卧室,将兔子妥帖地放在屋子里唯一一片净土上——他的床铺。
下午他刚把床上用品都换成了干净的。
家里其他地方还没来得及打扫。
全让申颂高给造的,他家都快变成了垃圾堆。
房子里唯一幸免的就是冬冬,申颂高还记得带着冬冬去宠物医院洗了个澡,所以它的身上非常干净。
关上卧室门,萧明远取来扫把和拖把打扫客厅。
冬冬跟在他的身边,吐着舌头,大尾巴一下下地扇他的小腿。
“别想了,夏夏还在睡觉,你别想去卧室吵他。”
萧明远刚说完,冬冬立马恢复成平日里大懒蛋的模样。
往沙发边上一躺,不动了。
谈和夏睡了一个很长的觉,但是睡得不安稳,他做了很多零碎的噩梦。
惶惶然睁开眼睛,谈和夏毫无生气地趴在床上缓和呼吸。
等会儿,他现在在柔软的床上?
再次睁开眼睛确认,确实在床上,鼻端也不再萦绕着消毒水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而且还不是他租房的那张床,是萧老师家里的床。
身体下面的床垫子很是柔软,光是趴在上面都能感受到放松。
意识清醒了,身体还是没有力气,谈和夏没有力气站起来,干脆继续趴着。
怏怏不乐地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其实也没听见什么,谈和夏的意识一直都挺模糊。
但是卧室门打开的声音他还是能听见。
进门的萧明远一眼看见趴在床上的兔子耳朵动弹了下。
便知道夏夏醒了,他脱下身上被水沾湿的衣服,缓步走到床边。
双手撑在小兔子身体两侧,小兔子费力动动唇边的胡须当做回应。
眼里的光亮微弱,但是依旧想要跟主人贴贴。
萧明远收起眼中的怀疑,他轻轻摸摸小兔子的脊背,帮助它放松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