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几日,白以檬就开始着手整理证据。宇文稷摆好小炕桌,磨好墨水,将人调整到舒服的位置,就去出去了。
回来时,见她还在写,“小孩儿,你躺会儿吧,都坐了一整天,别累着自己。”
想将小炕桌撤下来,遭到白以檬制止,“我不累,别拿我当病人,我还能给你打套拳呢。”
见劝不动,宇文稷就坐到她的身后,充当人肉靠背,“你往后靠,能舒服些。”
其实,所谓证据,不过几页纸,奈何白以檬太过虚弱,执笔久了便会抖,因而写得很慢。
“小孩儿,你忙你的,本王说本王的,你听着就好。等这个案子处理完毕,你不可再这般劳心费神。
你记着,你与本王一条命,你活着,本王活着,你死本王随你去。”
“又说傻话。你别看我这副模样,睡几个舒坦觉,也就没事儿了。
不要说让我闲下来,我是猴子,闲不住的。”
写了半日,这会儿早已累得不行。靠在宇文稷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一个时辰后,总算整理好证据,剩下的就是白以楠和苏北辰的事儿。
白以楠这几日,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看来妹妹的字,心底更不踏实。来到她的房门前,试探着喊了一声“妹妹。”
不多时,宇文稷小心翼翼地走出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喝了药,才睡。放心,小孩儿这几日,吃的多了些,脸色也好了许多。”
见宇文稷眼底的红血丝,便知道,这几天,他怕是没怎么睡,“王爷,我想进去看看妹妹,行吗?”
“行,只是小声点,小孩儿,这几日浅眠,睡熟不容易。”
白以楠微微颔,小心地掀开门帘。看见妹妹小小的一坨,蜷曲在那儿,又看见满屋子火炉烤着。白以楠深吸一口气,“可是,我那天打的?”
“胡说什么,还是之前的伤没好全。”
宇文稷故作轻松地拍拍白以楠,“原本,也是要卧床养病的。这小孩儿不听话,才好了些,就躺不住了,这回老实了。”
许是兄妹连心,白以楠就是觉得不对劲,“我想在这儿坐会儿,等小妹醒了,跟我说句话再离开。”
从没见过白以楠这副神色,宇文稷更没理由拦着哥哥看妹妹,坐在火炉旁,给白以檬烤核桃。
白以檬睡了不一会儿便醒了,看见大哥坐在那儿,下意识以为查到了什么,“可是抓到了刑院判?”
“外边的事儿,用不着你管,安心养着。过几日好点了,就给我回谷里。”
软言细语,这四个字,似乎与白以楠没什么关系。心里在不是滋味,说出口的话,总是难听的。
“臭大哥,我不喜欢你。”
“我谢谢你,我用你喜欢?”
白以楠丢给妹妹一个小兔子口哨,“前天,在集市上买的。我也用不上,给你了。”
“败家,用不上你还买?”
白以檬朝哥哥做了个鬼脸,如今她有靠山,不怕了。
白以楠出去后,宇文稷好奇的看着小口哨。东西不大,做工极为精细,怕是价格不菲,“没听说,你喜欢这个。你大哥好端端的,送你这玩意儿做什么?”
宇文稷吹了吹,又摆弄几下,再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