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檬在的东寺街口那处店铺,一直空置,白以檬盘算着开一家铺子。
问题来了,开什么呢?茶楼?从西到东,整个一条街两家茶水铺子都是她的。
“王爷,我想出去溜达溜达。”
如今白以檬彻底成了翊王身上的挂件。
见宇文稷不搭理自己,白以檬提高音量,“你不答应我,我就去齐王府,到时候被抓到了,挨了板子,看谁哭鼻子。”
她如今,算是抓住宇文稷的软肋,瞪着眼睛盯着他。
宇文稷扶额,在她头上敲敲,“臭丫头,就会要挟本王。罢了,正好本王要趟衙门,把你带上,顺路咱们转转。”
这几日因着白以檬身体不适,承德帝恩准宇文稷在府中办公。
话说,月祁国不知抽什么风,几日前突然派使臣面见天子,还带来国书,说是要迎娶九公主宇文灵。
九公主与白以檬同岁今年十七,也到了适婚年龄的。月祁国态度诚恳,陈述之前,全是受了陈国蛊惑,才会与大兴动战争。
承德帝对此,态度并不明晰,底下人揣测着,十之八九,这桩联姻会促成。
偏偏就在此时,西陵国也派来和亲使团,希望将公主嫁到大兴。
这位公主,据说是之前的那位的妹妹。只是这次对方的目标,不再是承德帝,而是刚打了胜仗的宇文稷。
承德帝倒是乐意,当场表态,替宇文稷答应了这桩婚事。
宇文稷不知情,老皇帝留了心眼,封锁了消息。私底下约谈了白以檬。
讲了一箩筐国家大义,又列举了她白家先祖如何忠烈。白以檬就回了一句话:
娶公主可以,不过要等半年后。不然她就要大闹婚礼,说到做到。
承德帝了解这丫头,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许是想要多留下些回忆,也无可厚非。
反正两国联姻,也需要好好筹备,至少也要半年的时间,便同意下来。
出来刑部衙门,白以檬拽着宇文稷来到,卖珠宝饰的店铺,可怜巴巴盯着她。
店小二看着二人穿着贵气,热情迎上来,“这位爷,可是带孩子,来买成人礼?您真是好福气,生了这么漂亮的女儿。”
宇文稷瞬间黑脸,拉着白以檬就要走,白以檬将他的手甩开,指着一个钗,“我要这个,爹爹。”
宇文稷恨得咬牙,以最快度付了钱,扛起白以檬逃离店铺。出了店铺,宇文稷还不解气,不轻不重地拍了白以檬几下,“叫你胡说。”
路人回眸,指指点点着二人,言语间都在指责宇文稷不会当爹,太粗暴了。
宇文稷气结,拎着小孩直接回府,易佟等人看见王爷黑着脸,又是扛着人进的府,暗自替白以檬祈祷。
有了上次的经验,宇文稷这次选择先冷静,将白以檬按在墙角反省,自己坐在软榻上顺气。
白以檬压根没觉得自己有错,低头欣赏着钗,摆弄来摆弄去,半点自责的样子也没有。
宇文稷气得七窍生烟,强行压住脾气,“你今天很反常,从前别人说……说本王像你爹,你都会生气,今天这是为什么?
再有,你根本不缺饰。就算缺,也完全可以把人叫到家里,任你挑选。没必要去店里。”
白以檬揉揉后背,“你打疼我了。”
“你活该!”
听白以檬喊疼,宇文稷一下子就心软了,“过来让本王揉揉。”
白以檬反倒使起小性子来,站着原地不动。宇文稷愈心里不是滋味,上前一把将人抱住,“真打疼了?不应该啊,本王压根没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