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才结束一场狂烈的欢爱…可她无法抗拒对方这蛮横又霸道的攻势。
皮肉连续撞出闷响,激起浴缸中水花肆意波动跳跃,男人厚软双唇途径之地,留下许多难以磨灭的绯色印记。
齐诗允被困在他劲长臂弯下动弹不得,被撑满的肉壶胀得她酸软无力,只能一遍遍承受他愈加勃的「醋妒」。
火红狰狞的性器整根没入花口,又挠痒般勾弄着抽出,拉扯出更多彼此交融后的混合物。
娇吟缭绕在整个宽绰浴室中,婉转余音在四处游游荡荡,听得人精神愈高亢。
少顷,他将女人压在浴缸边缘,用下巴贴在她颈脉,柔和声线里参着些许阴冷:
“诗允,你说…是谁在干你?”
“清楚一点。”
“大声一点。”
被他各种招数「折磨」得语无伦次,齐诗允只感觉体内那根粗长阳物快要把自己顶到狂,可当他骤然抽离时,失落与空虚也随之射散开来。
调整好紊乱的呼吸,女人闭上眼,似猫般细吟,断断续续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是、是你……”
“…雷耀扬、是你…呃……”
颤颤巍巍的玲珑身段在他强势围捕下无处可逃,她叫出自己姓和名时的声线实在太好听,
雷耀扬忍不住凑近,吻咬那因羞怯泛起粉晕的耳垂,像是在品尝一粒刚挂红的樱桃。
单手握住胯中肉茎,他再次长驱直入。
太炙热的硬物挤满甬道,严丝合缝,不留余地。 齐诗允抽噎出声,忍不住缩身想要躲避,但身后男人全然不肯罢休,将伞顶一路抵触到自己最深处的狭窄腹地,在她耳畔咬牙粗喘:
“知道是我是谁就好。”
“跟我在一起…不要想其他男人。”
说罢,雷耀扬继续提臀挺胯向前推进,层层花瓣包裹他难以冷却的欲火,一池水如暴风雨下的浪涌翻滚不息,哗啦啦泼了满地。
结束这场鱼水之欢已是深宵。
后半夜,齐诗允辗转反侧,将醒未醒时,觉得自己像一尾突然被抛到岸上的鱼,渴得喉咙涩干。
恍惚中,听见一阵琴声传来,她迷迷糊糊侧过身才觉,熟睡前紧抱自己的男人又不见了踪迹。
大脑清醒片刻后,齐诗允起身,坐在床沿边轻声叹气。
最近他似乎太难入睡。
走出卧房,穿过长廊,逐渐明晰的悠扬钢琴声从客厅传来,每一个音符都在耳边搏动。弹奏者情绪太过饱满,愤懑和悲伤阚阚流泻,仿佛在借此抒怀心中不可言说的郁结。
古董钢琴音色绝美,旋律沁润心脾,女人还未迈下台阶,就已听得入神。
是莫扎特《Requiem in d minor,k626》中,只由他本人完成了八小节的《落泪之日》。
可惜音乐天才在此之后便永远停笔,就像是为自己谱写的安魂弥撒曲。
阔气的宽大空间被乐声渗透,挑高落地窗外,能俯瞰山脚下这座城最迷人的霓虹灯海。
玻璃折射出斑斓光影,一点一滴描摹在雷耀扬朗目疏眉。
他坐在那架自己曾以为是陈列装饰的古董钢琴前垂眸弹奏,宛若上世纪贵族绅士穿越而来,不与她共存在一个时空。
修长十指在黑白键盘上灵活跃动,每一次起落都精准适度,内声部被他勾勒得细腻又完整,百折千回中,似乎在以此诠释他未肯直言讲述的人生历程。
齐诗允不忍打扰,小心蹲坐在台阶上认真聆听。
乐韵的感染力太过强烈,不由得令她眼眶遽然湿润。
从前她搞不懂他,明明琴技好到可以去做钢琴演奏家,就算当钢琴老师也好过做黑社会。
现在她似乎明白,生而在世,每个人都会有不得已的理由,都会与自己最初的理想背道而驰……
待一曲终了,沉浸在尾奏余韵中的男人终于长舒一口气,他睁开眼时,才察觉到台阶上注视自己的那道莹莹目光。
两人视线交汇却都没有说话,齐诗允起身迈下阶梯,一路走到那架深棕色3角钢琴前。
即使已经在世沉浮过七十年,手工雕刻的法兰西宫廷饰面在昏暗光线下华丽依旧,她伸出手,轻轻抚触陈年胡桃木琴壳,无论哪一处,都是现世再难复刻的艺术珍品。
而最令她惊叹,是弹奏它时出的瑰丽琴声,就算是远在维也纳豪宅中那架钢琴也无可比拟。
“雷生从哪间琴行得到这架古董3角琴?”
想起幼时第一次见到这架钢琴的欣喜雀跃,雷耀扬心中亦是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