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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重霁到时,岁离刚好练完了一套剑法。她其实很久没有舞剑了,所以虽然剑法深刻在她的脑海中,但到底没了曾经的流畅。
岁离不想被晏重霁察觉,便多练了几次。
她额头渗出了薄汗,雪白的脸蛋染上了淡红,显得越发如凝脂玉露般剔透。
“行了行了,已经极好了。”
见她收了剑,沧珩便走了上去,拿出手帕便要给她擦汗。
倒不是他故意这般做,而是岁离练得比较久,连手上都是汗了。
青年俊秀如玉,少女绝艳俏丽,站在一起比画还美。
却刺眼。
“你们在干什么?!”
只是沧珩刚走近,还未碰到岁离,手腕便被一股力拦住了。
岁离与沧珩一起转头看去,看到了冷着脸朝他们走来的晏重霁。
“大师兄,你怎么来这里了?”
见到是他,沧珩有些惊讶,“你不是应该去主峰了吗?”
“这是剑堂,我为何不能来?”
晏重霁的语气带着寒意,看着沧珩的目光像是染了冰霜,话语犹如藏了剑锋。
不等沧珩回答,他已然大步走了过来,伸手抓住了岁离的手,拉开了她与沧珩之间的距离。
他的力道微微有些大,岁离猝不及防之下,后退了好几步。
“大师兄,你误……”
“男女授受不亲,岁离不知,沧珩你也不知吗?”
只是岁离话未说完,晏重霁已然开口打断了她,于他来说,这是极其失礼的行为。
可他做了,甚至毫不犹豫,身上隐隐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怒意。
他眉心紧蹙,眸光寒凉。
“男女授受不亲?”
沧珩的视线在两人交织的手上顿了片刻,须臾,忽然笑道,“这话,应该是我对大师兄说吧。”
却是没有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
“你什么意思?”
两人身量相当,相对而立时竟隐隐有股剑弩拔张之意。
晏重霁气势强大,沧珩也不差,皆是分毫未让。
“岁离还小,我是她的师兄,没有相好之人,也未定亲,自然还不到议男女之别的时候。”
相比晏重霁的冷硬,沧珩脸上依然带着温润的浅笑,说到此他顿了顿,须臾,才不疾不徐地道,“不过,我不用,但大师兄却不能。毕竟——”
“你已是有未婚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