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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今日的折子少些,林黛玉半躺在李元英怀里享受片刻悠闲。
“玉儿想回家了?”
李元英见她望着一盏来自姑苏的碧绿茶杯出神。
林黛玉回神,其实她是想雪雁了,如果当初雪雁没出事,如今也该与丁白成亲了,可这世间最不可说的便是如果。
“丁白在军营里多久了?”
黛玉轻声问。
李元英知她心事,思忖一会儿:“有些时候了,算起来快两年了。”
两年,雪雁也离开她快两年了。
林黛玉想起当年来京州的路上雪雁给她挡酒的模样,明明小小一个不点,却总是傲娇地逞能,想到那娇俏的模样,不由笑出声来,转而眉头又皱起,神色哀伤。
“让丁白去地方任职如何?”
李元英想把能勾起黛玉心事的人全都调得远远的。
林黛玉知道她为自己着想,但她更明白丁白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让他去地方太屈才。
“你不必如此,丁白的才华有目共睹,当年光是制冰的技术就能让整个京州夏日少热死上千人,当今正是用人之际,不要让人骂你是昏君。”
林黛玉仰头看她,“不必担心我。”
“你怪我?”
李元英变了色。
“雪雁的死,不是你的错,当年雪雁是为了救我才死的。”
林黛玉看着李元英。
李元英也曾想,如果那日不是雪雁,死的便是林黛玉,可林黛玉是为了替她挡剑,而雪雁又挡在了林黛玉面前。
“终究是因为我。”
李元英喃喃自语,思量少时,忽然起身,“不能让雪雁白白死去,当年追杀我的人,如今有了线索。”
“是谁?”
林黛玉眼里冒出杀气。
“还记得当初我在雪地里捡到的玉佩吗?”
李元英一个铜匣里拿出一枚和田玉龙纹玉佩,递给林黛玉。
林黛玉细细观察手中玉佩,看不出任何异常,满眼疑惑地望着李元英。
“玉佩上的龙纹,你看看。”
龙纹?有什么问题?林黛玉又认真看了看玉佩上雕刻精细的纹路,心里咯噔一声:“不是龙纹,是蟒纹。”
“对,是蟒纹!”
李元英眼神一亮,“这玉佩工艺是碾玉之法,京州城里除了皇家玉器店有这种工艺,其他小作坊用的还是传统的琢玉之法。”
林黛玉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那这个人是谁?”
李元英继续说:“既然是皇家玉器店,除了宫里的皇子公主可以去,先皇早就定下规矩皇家玉器店也可以为普通百姓打造玉器。”
林黛玉只想知道那个人是谁,着急让她快些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