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夏眉头皱了皱,答道:“这不是官府的刺印,我估计是牙人打上去的标记。”
“你是不是知道这刺青的由来?”
花竹稳了稳心神,朝方池问道。昨夜他见到方池脚踝上的图案,和尸体上的异曲同工。
方池摇头:“不知道,但在查。”
“或许是飞花楼的标记,侯海说简乔是他从飞花楼买来的。”
花竹还有些哀切,但已经调整好情绪,简乔已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快抓到凶手。
“不是飞花楼。”
方池十分肯定,“我与他们打过交道,他们只做情报生意,极少贩卖人口。”
花竹并不反驳,他本想问问方池是否也是驭灵人,但此时人多,并不方便开口。
最终他只是走到尸台旁,先抓起两童尸的脚踝,认真检查了一遍,又低头看了眼自己银镯上,昨夜刚长出来的一块黑斑,而后强迫自己看着简乔已经发青的脸,默默说道:“我不会让你白白死去的,这一次,我一定会为你复仇。”
“我会为所有驭灵人复仇。”
最后花竹将尸布给他们盖好,回头再次询问方池:“这个案子里,方大人是知道些什么吗?”
钗环叮当,方池早下聘礼
方池似乎在跟踪自己。
自从三天前在殓房,花竹答应和他一同查案后,花竹已经和他“偶遇”
了五六次。
花竹下值的路上,方池在街上巡查。
花竹帮常老爷送个口信,方池在常家茶行买茶叶。
花竹想要搬家,方池就住在同一条街上。
若是花竹朝他打招呼,方池便颠颠跑过来,他跑步的样子有些笨拙,像是一个刚出壳的小鸭子。
等到走近,方池有时给花竹一把果脯,有时递来几只荷花。每当花竹拒绝,他便可怜巴巴地看过来,一副很受伤的模样。
花竹有时会恍惚:这方大人,怎么一夜之间变得跟望舒一样傻?
今天花竹要去田妈妈那里,问她一些与案件相关的事情,然后再顺便将望舒和田妈妈接出来住。
田妈妈住在花家的城外的一处庄子上,花竹等了半盏茶的功夫,才见到人。
等田妈妈走到面前,花竹才发现,老人家一瘸一拐的,却连个手杖都没有,生生从屋里一步一步挪到门口的。
他搀了田妈妈往里走,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哎,没怎么,就是老了。前几日摔了一跤,养养就好。”
“您先坐。”
花竹扶着田妈妈坐了,这才安下心来。
“上次我跟您提的,搬家之事,我已经安排好,只等您和望舒一起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