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竹被抵在墙上,后背冰凉,腰间火热,他只觉脑浆都要被抽干,迷迷糊糊地说道:“你放——”
至于是你放开,还是你放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后面一个字,便惊觉自己话中夹带着呻吟,一下住了口。
方池顺着他的下巴一路亲到耳后,又舔又咬,弄得花竹几乎站不稳。他拼命往后靠,想借着冰凉的墙壁找回几分神识,却发现放在后腰那只手,一路向上,此刻正垫在自己的后脑和墙壁之间。
花竹不怀好意地往后靠了靠,用后脑碾着那双手,却没想到那只手不退反进,稍稍调整了下角度,十分尽忠职守地护在花竹和墙壁之间。
“我不要她。”
方池一下一下地吻着花竹颈间跳动的脉搏,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放开。”
方池很听话,只在他耳廓上轻轻吻了下便放了手,但他眼睛里仍旧带着一股非常直白的情欲。
这股欲望如此直白,如此毫不掩饰,以至于能让人从中看出几分纯真。
花竹被他吻得一双眼睛通红,红晕顺着他的脖颈一路延伸进衣服,他看着方池的双眼,组织了半天语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方池见他如此,知道这人是生气了。他又想起方与之对自己说过的“事缓则圆”
和“徐徐图之”
,心中泛起一丝后悔,顿觉自己方才冲动了。
但他看着花竹被自己吻得艳红的嘴唇,和一路延伸进衣领内的粉红皮肤,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成就感,于是又弯下身子,索性捉住那双唇,由着性子再吻了下去。
花竹被他拥在怀里,直觉这人当真放肆,若是任他一直如此,恐怕早晚要惹来祸端。他想要挣扎,却被对方抱得很紧,随即他毫无缘由地想到罗村的疫情,又想到自己这一去,怕是有去无回。
罢了。
他还不知明日的生死,就让自己享受一下这片刻的欢愉吧。
一只花猫从房檐上掠过,看了一眼巷子里激吻的二人,觉得没什么意思,转头捉老鼠去了。
“我的聘礼已经送出去了,”
方池吻够了,话说得理直气壮。“我不会再娶其他任何人。”
花竹此刻云里雾里,听到他这句话,猛然想到,方池装聘礼的那个木箧确实还在自己房里放着。一时间胸闷气短,想要开口训斥,可舌头被吻得打了结,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能推开方池,直撅撅地转身离开了。
不管往后是死是活,他都要赶紧把那堆金子还给他!
出城抗疫,旧时佳偶巧遇
要出城的头天晚上,花竹的窗户一响,他不用看便知道是谁来了。
花竹把装了首饰的小箧拿在手中,伸手开窗。
“出来。”
方池挥了挥手里的一垛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