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淳于烈懒散的坐在御书房听着下边的人汇报调查江湛的情况,
“流民?”
淳于烈猛地坐直身子,冮湛那浑身的气派怎么看也不像流民,他一开始还猜测是哪家的贵公子,
他紧盯下的人,“确定吗?是流民,可有证据?”
“有。”
下汇报的人回道,
“臣带回几个从西北窜来的流民,他们可以做证,
江湛从西北一直跟他们一路来到上京,
据说,江湛因家中败落,无家可归,才跟着一起讨生活。”
淳于烈沉默片刻,吩咐道:“你先退下。”
“是,臣告退。”
淳于烈又吩咐安公公,“小全子,传江湛。”
“是。”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裴湛身穿官服跪在下,
“臣江湛拜见陛下。”
“平身,赐座。”
“谢陛下。”
裴湛跪坐在软垫上,压下心底的疑惑,拱手道:
“不知陛下唤臣来有何吩咐?”
淳于烈眼神审视的盯着他,裴湛面不改色的任他打量,
心底却泛起嘀咕,难道陛下现他身份?
怎么办?
淳于烈倏地笑出声,“江爱卿不必紧张,朕有事询问,不知江爱卿家住何处?”
裴湛早已为自己编好身份,“臣户籍所在西北,家中行商,也曾盛极一时,
奈何父亲经营不善,被歹人欺去,臣落的无家可归,只得跟随流民来到上京,
臣身无长技,只会读书,为讨生计只好一路考试,只盼得个一官半职的,好糊口饭吃。”
他这话半真半假,西北确实有户人家,姓江,行商多年,突然败落,一个败落的商家之子谁会闲的去冒充,
“家中可有娶妻?”
“并无。”
他的确还未娶妻,却有一房侧妃,是父王所赐,
成亲当晚,侧妃自称来小日子不便同房,后来侧妃一直找借口,他也无这心思,便一直没碰她
在他逃出古越国时,亲眼目睹他的侧妃投靠裴庆,想来那两人早就勾搭在一起狼狈为奸,
说不定他的一切消息都是侧妃泄露出去的,或许这个侧妃是裴庆派到他身边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