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乖乖。”
谭家人听了旺财的话,脸色没一个好的。
陈石见大家面色阴沉,不知发生了啥。
而他大哥陈安也是抿着唇,一副寡言不愿多说的模样。
陈石便忍不住想问个究竟。
“青青姐,为什么大家听到这两样东西,就脸都黑了?”
陈石虽然好问,但告诉他,倒也无妨。
“你可知雀方山露芽是何茶?是贡茶。虽然原产地与咱们挨得是近,却也不是一般人家能用的起的。”
更不要说如今正值荒年。
春季万物正是长苗时,南方和中部多雨水。
正夏时,又闹大旱。
别说是茗茶了,就是庄稼都不咋长了。
那冯家小儿一开口,就是要用名泉泡好茶。
哪家富户,能像他这般,在逃难时,如此糟蹋银钱的?
不都是一文恨不得像磨盘一样,掰开当两文用?
“那咱们没有,回拒不就完了?”
谭云星乐了,“咱也是这个理。就是那冯小儿过于闹腾,不是一般人能遭受得住的。”
瞧着陈石一副半懂不懂的模样,谭云星便道,“……罢了,你待会儿就晓得了。”
谭云星话音还未落,众人就听到那车厢里,传来一稚子大吵大闹的声音。
“不嘛!我就要喝方山露芽!我就要喝在家里时,常喝的!”
“爹娘骗人!爹娘说什么去梧州城好玩!结果呢?你们带我出来玩是假!”
“放弃咱在罗河镇的产业,投奔表弟赶路才是真!”
“怎么会呢?”
一名妇人在车厢里劝说。
“咱们就是出来玩的呀。投奔你表弟家,那纯属无稽之谈。我们也就是暂住梧州城,等这风头过去了,便也回来了。”
可那稚子还是不依不饶,“那既然是出来玩,总不能让我渴着饿着肚子玩吧?我要去镇上,我要爹娘去买蜜饯点心茗茶!”
这……
这便是逼停大部队的由来。
改道是不可能改道的。
至于熊孩子不听话怎么办?打一顿,他就老实了。
“跟他爹娘说,要想改道,可以,得多出五倍的镖钱。”
“那他们要是出的起呢?”
“不会出这个钱的。”
谭青青肯定道,“冯氏夫妇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