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关闭的刹那,许如愿就这样被抛下在荒郊野岭。
秦家离许父许母的家挺远的,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
许如愿想打车回去,可这边人烟稀少,来往间都没有看见一辆车,更别提有出租车了。
按照导航走了半天,线上打车的订单依旧一直无人接单。
许如愿有些丧气,但她不后悔下了秦怀景的车。
她不想和秦怀景就这样不明不白地重新开始。当年的事是她太单纯,轻信于人,可那终归不是她的本意,固然不是她的错。
她的心里痛如刀绞,恰逢生理期,她一贯又有痛经的毛病,今早出门急忘带止疼药了,此时更是难受的小脸白,满头大汗。
她想打电话让许父来接她,又怕被许母知道了事情的缘由又要担心她。
她只好咬着牙往前走,忽然,她看见一辆车正向自己驶来。
许如愿感觉自己像快沉到海底的人看到了希望,赶忙招手。
江逾白中午在附近的饭店会见了一个客户,正开车往公司赶。
这边路段偏僻,少有行人,他瞥见前面的路口有个女人正朝他挥手示意停车。
定睛一看,怎么会这么巧?那女人是他昨晚在酒吧遇见的女人,今早在幼儿园门口还碰见了一次。
这接二连三的巧遇,属实有点像鬼打墙。
车刚停了下来,许如愿急匆匆地跑了过去。
“师傅,能带我一节吗?把我送到市区就行,我自己打车。”
许如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我这不是计程车。”
车里的男人长得极其英俊,鼻梁高挺,眉目深邃,一双狭长的黑眸带着几分冷酷的锐气,话语也冷冰冰的。
许如愿讪然,她当然知道这男人开的不是计程车,哪有开着柯尼塞格出来打工的?
“先生,是这样的。这边路远偏僻,我实在打不到车,您看您能不能捎我一节,我可以给您钱。”
许如愿赔笑道,自己看了手机地图,这边离市区还有五公里,她实在是没力气走了。
江逾白淡淡扫过车外的女人,这女人记性实在差,都没有认出他来,昨晚的事一点也不记得了。
“我看起来像很缺钱?”
男人挑眉看向她。
“不是不是,我真的身体不舒服,实在是走不动了。”
许如愿连忙摆手,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江逾白打量了她一眼,她额前满是汗水,面上有一丝异样的苍白,柔心弱骨的样子更添我见犹怜,不像是在骗他的。
“上来吧。”
男人的嗓音低沉又冷淡,但许如愿却感觉自己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
刚上车,许如愿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这香味和甜腻的车载香水不同,是檀木香,比较像寺庙里的香火味,闻着让人格外安心。
“到哪下车?”
一路上男人都沉默,快到市区的时候冷不丁问了句。
“把我放在地铁口就行。”
许如愿也不想太麻烦他,准备自己坐地铁回去。
到了地铁口,许如愿正准备起身下车,想了想从自己的包里抽出一百块钱。
“谢谢你送我回来,这就当车费了。”
她把钱塞到了他手里,不容他拒绝便火下了车。
她觉得自己还是要表达一下感谢的,毕竟叫一个计程车回来也要不少钱了,还没有这豪车坐得舒服。
江逾白看着手里的百元大钞一时有些愣,这女人把他当什么了?昨晚还是她的“老公”
呢今天又成了专职司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