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擦,我不会。”
许如愿说完还是想走,却看见江逾白刚刚好像因为碰到了伤口疼得“嘶”
了一声。
她忽然心软了,帮江逾白擦一下伤口自己身上又不会掉一块肉。更何况江逾白身上这伤因她而起,她确实应该负责。
“好吧,我帮你擦。”
许如愿拿过了毛巾,准备帮江逾白擦拭。
江逾白却朝她扔过去自己的外套,“穿上。”
许如愿有些不明所以,低头却看到自己穿的白衬衫刚刚在卫生间淋到了水已经湿透了,里面穿的内衣若隐若现,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穿上江逾白的外套,低头小声说了句,“谢谢。”
江逾白的胸膛湿漉漉的,刚刚他在卫生间也淋到了些水,不过好在背后的伤口没有淋到,许如愿帮他擦掉了前面的水渍,转身帮他擦背。
终于擦完了,两个人不知做了什么似的都有些面红耳赤。
病房外探视的门铃又响起来了,江逾白打开显示器一看,是江震霆和曲婉容。
他眉头微皱,并不想开门,可是门铃一直响个不停,他只好打开了门。
“怎么半天都不开门?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呢。”
江震霆刚刚在门外等得急了,忍不住数落起儿子。
“没听见。”
江逾白的回答也着实让人听了不舒服,父子俩刚见面就呛了起来。
曲婉容连忙打圆场,“逾白啊,你爸就是刚跑来有些累了,不是想说你。你昨晚做手术,你爸难受得吃不下饭,可担心你了。”
“不劳他担心,我现在还死不掉。”
江逾白冷冷地说。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你这是个当爸人的样子吗?我真不敢把清屿放在你身边照顾。”
江震霆有些生气了,今天公司一堆事,他特意抽出时间来看这小子,没想到这么不受人待见。
“当爸的样子,我敢说我当爸肯定比你当得好。我像清屿这么大的时候,你在哪?我见过你几次?”
江逾白听到江震霆说当爸的样子就气笑了,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当初他刚出生,江震霆看都没看他一眼,反倒对曲婉容肚子里的野种呵护有加,气得他妈妈产后抑郁,差点跳楼自杀,还好被外祖家的人救回来了。
江震霆等他妈一出哺乳期,就急着和他妈离婚,赶着迎娶曲婉容那个贱人进门。
他被爷爷接回了老宅,他的童年没有见过爸爸妈妈的身影,只有在过年团聚时见过江震霆还有曲婉容生的和他异父异母的妹妹出现在饭桌上。
江震霆对曲婉容生的那个女儿视若己出,不是亲生的反倒比亲生的还要亲。
一年只会见到一面,见面还是他作为别人父亲的身份,看他亲切地帮别人布菜,带别人放烟花,给别人买糖吃。
这样的父亲,在他心中实在是可有可无。
他做清屿父亲的时候,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扮演一个父亲的角色。
忽然一个小生命来到了他的生活,打破了他平静的日子。
她会整日哭啊闹得,也会笑嘻嘻的看着他。
他就看着她咿呀学语蹒跚学步,她会跟着他后面爹地爹地的喊个不停。
“爹地,我想要吃草莓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