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对那人动心。
老太太听出她语气中的倦意,喉间溢出轻叹,最后她还是放虞年离开了。
虞年拒绝了老太太让管家开车送自己回工作室。
她提包走出门的时候,就看到身着皮夹克的秦斯宴正站在不远处打电话。
对方一改之前嬉皮笑脸的模样,单手抄兜,拧着眉头神情冷肃。
回忆起刚刚在饭桌上老太太说的话,虞年抿了抿唇角,没有上前打扰。
秦斯宴那边很快看到了她,匆匆挂断电话,他快步朝她走来。
给她递了一只安全帽,秦斯宴一改之前严肃的表情,面上又恢复了之前的笑意。
“一起去放松放松?”
虞年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为了忘却上辈子给她带来的痛苦,她拼了命用工作麻痹自己。
这段时间裴瑾玉制造的舆论,还有傅逸之那边久久不肯签字离婚,她看着他手中的安全帽,紧了紧手里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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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山公路上,一辆通体漆黑的机车快朝着山顶疾驰而去。
虞年坐在车后座,那双原本因为害怕紧紧拽着秦斯宴外套的双手,稍稍放松下来。
太快了。
好像一切烦恼都能被抛之脑后。
虞年开化的早,自幼便聪慧,养父母也引以为豪。
为了不让周边的人失望,她让自己迅成长起来,反而错过了很多其他人拥有的快乐。
上辈子她做过的最叛逆的事,便是在确诊肝癌时签下傅逸之递过来的离婚协议。
她没要他一分钱,孑然一身搬出了那幢自己住了三年的别墅。
现在她清醒过来,做的第一件事又是与傅逸之离婚。
只要离了婚就好了,她就不用继续待在这片令她窒息的土地,回到养父母的怀抱中。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头盔上被敲了一下,虞年快回神,就见他们已经抵达顶峰。
山体很高,站在山顶能看到大半的京城。
虞年看着眼前这一幕,内心久久不能释怀。
“怎么样?有没有心跳加的感觉?”
头盔被摘下,虞年看了眼靠近自己身侧的男人,唇角扬起一抹大大的笑,“谢谢你,秦医生。”
秦斯宴曲起手指在她额头上轻弹了下,“以后不能再喊秦医生了,我离职了。”
从旁人口中听说这件事是一回事,从当事人口中听说又是另一回事。
虞年看着他没有说话,后者抱着她的头盔,扭头看向山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