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灵犀玉兽还能变回来么?”
巴岩好奇地问道。
“当然能。当初萨巴俩老威逼我,要我说出灵犀玉兽的驭兽法诀,我宁死不从,他俩就以杀掉灵王和整个精灵族为要挟,我逼于无奈,只好将羽化法诀告之,而复原法诀,却说只有灵王掌握,我并不知晓。萨巴俩老自然是不相信,再三威逼,我还是坚持一口咬定羽化法诀是我无意中偷学来的,已属僭越,岂敢再学复原法诀?萨巴俩老虽半信半疑,但也无可奈何。”
天灵脸带无奈之色地说道。
“哦,原来如此。”
巴岩和云戎心想:怪不得萨巴俩老没有带走灵犀玉兽,反而弃之不顾,非无心之举,而是事出有因,情非得已。
“你说他俩没有完全参透乾坤混元球的奥妙,此话怎讲?”
“乾坤混元球法力无边,然而,却有一个看起来貌似极为低级的缺陷,那就是,只能吸取月华,不能吸收日光,不能长时间暴露在日光下,好在进入乾坤混元球后,就如同穿过时空隧道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乾坤混元球会变小直至看不出存在的状态。听说原本并非如此,为何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和当时上古先祖穿越时空有关。究竟真相如何?先祖秘而不宣。就算是历代灵王,也无从知晓。萨巴俩老贪得无厌,想参透其中奥妙来弥补缺陷,让乾坤混元球完全恢复原有的法力,因而留我们一命,想是念着关键时刻或许能用得到。再说了,萨巴俩佬需要我们帮忙捕捉野鸡。”
“捕捉野鸡?”
巴岩和云戎哑然失笑,想到困在这洞穴的几天里,好歹有野鸡来吃,否则早已活活饿死。只是这种手到擒来的小事,何必如此兴师动众,要用到九个人去?
天灵或许猜到了两人心中的疑问,解释道:“萨巴族人终其一生嗜食生血,尤以生鸡血为最,久不食之则全身僵硬,双目失明,因而需求量甚大;再加上俩人经常闭关修炼,也无暇他顾。”
萨巴人喜食生血的传闻,云戎倒也听到过,只是不知其由。
“那你们为何不借机逃走?”
巴岩反问道。
“逃走?逃往哪里去?”
天灵惨然一笑,“难得灵王信任我们,对我们委以重任,事关本族生死存亡,我们却屈节辱命,有负灵王,罪该万死,理应自裁以谢罪,但想到灵王及族人还在敌人手上,于心不忍,何况我们死有余辜,于事无补,只好忍辱负重,想着终归有朝一日要把他们救出来,以将功补罪。”
“再说,我们逃走也难免一死。我们赖以裹身的月衣要十年一换,就像蛇蜕旧皮换新皮一样,换的时候要进入乾坤混元球里修炼一宿方成,而球在萨巴俩老手上,我们怎敢逃走?”
“月衣?”
巴岩和云戎一头雾水。
“哦,就是我身上的这个气泡,我们叫他月衣。”
天灵说。
此时,天灵停了一停,脸带羡慕之色地看着巴岩说:“我们也渴望像你们一样,可以昼行夜出,无所顾忌,然而却办不到。”
想不到这月衣名堂这么大!巴岩和云戎心想。
“我可以摸摸你身上的月衣么?”
巴岩试探着问道。
“当然可以,但摸无妨。”
天灵很爽快干脆。
巴岩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包裹天灵于其中的月衣,感觉光滑细腻,富有弹性,看着形似琉璃灯,质地却像皮球,想要伸手入内一探究竟却是不能,而天灵却可以伸缩自如地把手伸出外面来。
“果真是物似其主,物随主便!”
巴岩三人不禁感叹。
“今夜你们九子来找萨巴俩老,又为何事?”
巴岩接着又问:“莫不是为了换月衣之事?”
“正是。”
九子精灵异口同声。
“十年之期将至,我们心想中秋之夜,皓月当空,月华之皎洁纯粹为一年之最,此时进入乾坤混元球修炼,一边吸取月华,一边更换月衣,当最好不过。”
“再有,”
天灵接着说:“我们想恳求萨巴俩老,将乾坤混元球带去月灵山为灵王及族人更换月衣。”
“月灵山,不是孤绝异主派有重兵把守么?法王和神婆两人怎敢去那里为众人更换月衣,如此一来岂不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