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张二那个家暴男,不过是个替罪羔羊罢了。
“你被熊瞎子伤到哪了?”
宋姣姣想起他受伤的事,紧张询问,说话间就要扒开他的盔甲查探个究竟。
盛淮安按住她的手,窝在掌心里,才现她的手娇软得不像话。
原本冷酷无比的面庞不由自主地柔和几许,道“后腰被挠了一爪,张郡尉请了最好的名医医治,已经结痂了。”
“对了,这个给你。”
他从怀里拿出一根木簪子放进她手中。
木簪呈桔红色,散出淡淡的檀香味。顶端刻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刀工精湛至极,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盛放。
“小叶紫檀?”
宋姣姣爱不释手,“不会是你刻的吧?”
盛淮安轻轻点头,移开了视线,耳尖像是被烫了似的瞬间蔓延一大片红色。他举拳至唇边,肃声道“我还有公事要办,你要一起回村子里吗?”
他越正经,宋姣姣越起了坏心思,故意娇软了语气逗弄他“嗯,我跟夫君一起回。路太黑,夫君最好要牵紧我的手哦。”
这下,老男人不止耳朵红了,整片脖颈都蔓延一层粉色,板着面孔“成何体统?我举着火把走在前面,脚步放慢些便是。”
宋姣姣扭过头,轻哼了哼。
盛淮安无奈退了一步“你只能拉我衣袖。”
“好。”
再逗下去,刻板封建的老男人就该生气了。宋姣姣见好就收,伸出两根手指拉住他的袖摆。
葱白的指尖落在酱红色袖子上,愈显得更白了,冷硬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盛淮安唇角不知不觉微微翘起。
连他自己都没有觉,面对宋姣姣似乎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步纵容。这些细枝末节寻常看并不起眼,聚在一起未来却能变成熊熊火焰烧毁他全部理智。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田埂上。
入了深秋夜风微凉。
宋姣姣感觉到冷意,微微拢紧衣衫,随便找了个话头“你们打算如何处理山匪?”
“按律判。”
盛淮安凉薄开口,桃花眼挑起几分阴翳。此事过后村民们必定对他恨之入骨,可享受过山匪儿子带来的好处,也要承担相应后果。
不过土豆关乎重大,兴许老王爷会将剩余村民们安排至其他地方,免得他们做出什么事来。
“若是你嫌七排村太偏僻,咱家还能搬到县里去住。”
从前是为了躲避冯知府不得不去七排村,如今有了老王爷撑腰,自然怎么舒服怎么过。
“不行不行,我刚花了三百两银子呢。”
宋姣姣信誓旦旦地说“不出一年,七排村必然比芙蓉镇更繁华,住得更舒服,甚至不比县城差。”
人口是第一生产力,兴旺才能展得起来。
盛淮安一头雾水“什么三百两?”
宋姣姣神秘地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话间,盛淮安忽然放慢了脚步。
两人之间距离更近了,几乎紧贴着,高大的身躯挡住夜里的寒风。他不动声色地将火把往后偏了几许,火把炽热的温度隔着夜风传了过来,带着几分暖意。
短短一段路程,却似走了许久。
温情脉脉。
直到回到村子里,两人皆有种恍然隔世、意犹未尽之感。
盛淮安先将她送回家,才马不停蹄地赶往书院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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